赔礼的。”二长老面上仍含着旧日里常见着的那一抹和蔼笑容,掌间捧了一个封好的红色锦盒。
其实灵苑今年也将要及笄,若说年幼,自当是有些勉强。
他接着道:“老夫有几味温补的药材,特带来给帝姬病愈后调理身子,还望帝姬莫将小女冒犯放在心上。”
柔真微微勾起嘴角。
“二长老一番心意,柔真不敢推辞。灵苑小姐也是心向国师,又怪柔真未解释得清,柔真岂会将灵苑小姐的直率当作冒犯?受寒发热也是柔真自个儿体虚的缘故,近年冬日里常常缠绵病榻,怪不得灵苑小姐。”
二长老亲自登门道歉,若柔真还不给面子,确实是说不过去。
收了赔礼便是答应将此事揭过,因此,赔礼不可推辞。这个道理,柔真还是明白的。
“只是国师被我等叨扰,大抵是有些怒气了。怨柔真未解释得清楚,才有了这一桩事,害得长老被迁怒,柔真也是于心不安。”
二长老捻着须的手连忙摆摆,面上仍是笑色,道:“国师怪罪老夫,是老夫办事不力。老夫掌管各地传教之任,却出了纰漏,自当怪罪。帝姬大可安下心,此事与帝姬无关。”
几番客套之后,二长老正要离去。
“柔真身子不便,便不送长老一程了。”
二长老笑着应声,一转身便恰好对上撩开帘正要进房的藏昙。
他今日难得着了件黑衣,衬得那张一贯阴沉的精致面容格外庄肃。
一室的人连忙行礼。
“国师大人。”
藏昙挥了挥手,二长老便退出了柔真的寝房。
柔真有些不大愿对上他的视线,思及昨日他的抽身退离,便觉着脸上发热。
毕竟是蓄意接近却被拒了,她觉着极其没有面子。
“枢珩开的药喝过了?”
柔真低下头,声音因喉咙充血,略有些低哑,应他道:“喝过了。”
因未曾从床上起身,柔真披散着一头长发,未有绾发,又低着头靠着床头软枕,显得极为无精打采。
藏昙瞧着她头顶碎发。
“从前帝姬病时,本座好似未曾来探望过。今日倒是第一次见着帝姬失了仪态的模样。”
柔真忍不住刺他,“幼时柔真一贯没有仪态,怎么今日便是第一次。况且……何人病时不是失了仪态?只是有的人不曾梳头,有的人却抢他人物事罢了。”
讲到最后,她抬眼看向藏昙,露出一丝笑意来。
抢他人物事?藏昙想起来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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