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停云,本是护法堂清渚护法的亲弟弟。
为何清渚成了护法,他却成了一介童子?
因为他毫无习武的天赋?是,也不是。
幼时,停云同清渚的父母亲都在护法堂中,因此,他们如湛荷一般,皆住在圣宫中小院,研读经书,修习武功。
清渚对经义理解虽不如他,但却在习武一道有如神助,衬得他这个弟弟身体瘦弱,体态笨拙。
圣教的护法,有对经义精通者,有武道精通者,也有二者皆精通者。因此,他对自个儿的武功修习迟缓,并不以为意。
父母哪一个不骄傲于清渚的武艺天赋和他的经义领悟。
但他二人父母同湛荷的父母一般,在某次出外执行任务时未能活着归来,失去依仗他二人又不与湛荷一般与柔真有情谊,能有在老国师面前露脸的机会。
经义考核五年一回,清渚却能凭武艺接下护法堂的任务,得到上一任四大护法之一的赏识,被引荐入护法堂做了执事,最终清渚投靠藏昙,又有出色成绩,被藏昙接任国师后提为四大护法之一。
而他停云,自父母逝世后,便只能呆在小院中日夜修习经文,盼得能在五年之后的经义考核中出类拔萃,有出头之日。
可清渚常年在外,无法看顾他,他又几乎没有自保之力。终于有一夜,几名不知身份的蒙面人以金针封了他几处穴道,自此,他白日里常有精神恍惚,无法集中精力之症状。
被断了凭借经义研习进入长老堂的路,停云近乎要癫狂。
他白日浑噩,夜里难以入眠,几月后便形如枯槁。
又一夜,他在梦中得遇一瞧不清楚面目的老人。
那是一个空茫瞧不见边际的奇异世界,他那时并未意识到是梦境,便觉着心下大惊。
“习武无法精进,研习经义无法集中心神,你如今已经是废人了。你的兄长定能成为人中之龙,而你却注定在圣宫小院之中庸碌终生。”
听见有人赤/裸/裸指出他这些日子痛苦交瘁的缘由,他双目染上血丝,喉咙发涩,几近要疯狂。
“滚!纵使无法集中心神,我也胜过其余愚昧之辈不止多少!我定能在考核中得国师青眼!”
那老人“嗬嗬”笑起来。
“你不必再自欺欺人了。长老堂,你这辈子也休想踏进半只脚。”
他接着道:“虽说长老堂难以进驻,我却有法子让你习得一身好武功。”
停云冷笑,“我会信你妖言?”
“你可以不信。可如今除却信我,你还有什么法子?你如今在圣宫之中绝无可能有出头之日,你想叫你的父母死后痛惜自己生了个废物儿子?你想叫你的兄长一辈子帮衬你,而你只能倚借兄长在圣宫有一席之地?”
那老人的言语愈发迷蒙蛊惑起来,“你想想,难道你的兄长便当真比你强上那么多?你可以不信我,白日醒来,你试上一试手中的功法,便知晓我所言是否属实。”
停云攥紧了身侧的拳,咬紧牙关,“就算你所言为真,你又为何要助我?故弄玄虚,同那些蒙面人一般做派,莫非是一伙的?”
“助你,自然是等价交换。我若同那些人一丘之貉,又岂会自讨麻烦,先废了你,又来助你?你可知,织梦是国师一脉独传?你见我也能施展,便大抵能明白我是什么人。”
停云这才意识到,这方空茫世界,或许是他的梦境所化。
“你……您是……国师大人?”
他仔细分辨了一番,发觉这道似从天边传来的声音,确实像他幼时曾随父母听闻过一次的国师。
老人慈祥地笑了笑。
“我有大局要布,那藏昙是个妖人,来日我却不得不传位与他。今日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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