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没有料到,因为这一点点的钱,却让流民发生了哄抢。幸好守城兵就在前面,过来帮忙止住了这场混乱。
等在城门口的白子羽看了眼前的一幕,抬头望天,清幽淡然的眼里,有了一丝迷茫。
燕瀛泽与白子羽进了城,他却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了,家里空落落的。春风楼?不要,似乎自从他遇到了白子羽,便极少去那些烟花之地了。至于潇湘楼,更不要去了,要是再来一个灵儿,不好收场。
这么一走就走到了城西,听涛崖的风很大,卷起两人的衣袂如飞,燕瀛泽看了看并肩而立的白子羽一眼,感觉缘分真是奇妙,二人不过是相识短短一个多月而已,竟然像多年的至交老友。他暗搓搓的坏想着,若是他能命长些,未曾被锁在这樊笼中,定要缠着白子羽一辈子才成。
静立良久,白子羽取下负于身后的琴缓缓坐在崖边巨石上:“要听琴么?”
“如此良辰美景,佳人相伴,自是要听的。”某人一贯的痞子表情又上来了。
琴声飘渺而起,燕瀛泽闭目细听,是上次在崖边见到白子羽时他弹的那一曲,低沉呜咽复转金戈铁马,倾天覆地。
良久,琴声寂灭,白子羽抬头:“你听到了什么?”
“几多离人泪,一曲乱世杀。”燕瀛泽睁开眼睛如实说。
白子羽眼里闪现出了一抹惊叹:“那,该如何终结?”
“以杀止杀,不破不立。以今日的血腥奠定明日的安稳。”燕瀛泽挑着眉头答得郑重。继而又说:“其实乱世不过是权力的牺牲品,若没有权力,若没有贪欲,何来乱世之说?”
“人生在世,有几人能真正做到无欲无求?文人寒窗十载盼望金榜高中,将士奋勇当先为金殿封侯,武者苦练数年为名动江湖,百姓奔波终日为求温饱,就算是佛祖一心求渡众生,亦可算是心有所欲,只不过每个人所欲之事各不相同罢了。”
白子羽答得淡然,只是看向燕瀛泽的眼中有一丝探究,他不清楚为什么这个明明心怀天下的燕瀛泽,却甘心敛尽锋芒,去做一个浪荡的纨绔子弟。
“那你,本该是浮生淡然人,怎的却被捆在宫中做了个挂名国师的?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贪念朝入省暮登台之人。”
“方才说过,人所欲之事各不相同而已,就如你本性洒脱不羁,怎的却甘心去做个受人束缚风流纨绔的世子殿下?再说,你怎的就知道我不慕名利?或许,我是天下间最慕权势之人呢?”白子羽问。
燕瀛泽揉了揉头发,貌似这个问题确实挺不好回答。
顿了顿还是道:“子羽,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你是要告诉我,燕老头的职责便是保卫百姓安宁,让我不必介怀。我只是气李焱收了骁风骑,那是燕老头的左膀右臂。”
“你明白就好,再说,王爷本就是将才,有没有骁风骑,他依旧是平南王。”
“哦。”
“你似乎没有告诉过我你会吹箫?”白子羽抚着七绝琴问,想起了那日在潇湘楼中燕瀛泽的箫声,也顺便转移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你似乎也没有问过我。”燕瀛泽伸出手指挑了一下琴弦,散乱的琴音融入了松涛中:“都说本世子纨绔风流,我总要会个讨好美人的招数不是,否则岂不是污了这风流二字?”
“都说宝剑赠英雄,我是不是该送你一件礼物?”白子羽翻过七绝琴,轻拍了琴座一下,底下弹出一方暗格,他自暗格中抽出了一支碧绿晶莹的玉箫递到燕瀛泽面前。燕瀛泽接过了碧玉箫打量了一眼就知道此物不是凡品,通体翠绿,莹润温暖,如一泓春水般。
“子羽这莫不是要送我定情信物不成?那本世子可得好好考虑考虑,什么时候挑个黄道吉日把你给娶过门去。”燕瀛泽不怕死的精神又一次发挥的淋漓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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