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还在自己身上挂着呢,思及至此,管家看了一眼腰间挂的钥匙,头上吓出了一头冷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连滚带爬的去打开了库房的门,也难为他跑了半夜茅房此刻居然还有如此的力气与速度。
当他晃亮火折子看清库房里的情形时,直接嗷的一嗓子晕地下去了。库房里值钱的东西很多,但是最值钱的却是一柄一尺见方的紫玉如意,世上紫玉本就千金难求,况且能雕刻成如此大的玉如意的紫玉,那更是难得,估计皇帝的国库里都没有如此大且成色好的紫玉如意,可想而知能有多贵重。
让管家嗷一嗓子晕过去的原因就是那柄紫玉如意居然不见了,放着玉如意的檀木箱子散在地下,箱中红绸夺目而孤寂的盖在半个箱沿上,旁边飘落了一张纸,上书四个大字:替天行道。
京兆尹急的脸色煞白,这个东西那就是他的半条命啊,如今丢了,假如被贼偷了那倒是还罢了,若是自己的对手所为,直接呈到皇帝面前,那自己也就算是混到头了,他抬眼看到床上如花似玉的美人,心里越发的烦乱不堪,飞起一脚,直接把这倒霉的小妾给踢出去了。
这边京兆尹打发全部的家丁去找紫玉如意还没有个眉目呢,那边又有几家丢了东西,国仗的古画,国舅的青花瓷瓶,太师家里人家“孝敬”的玉扳指……,件件都是上品,也件件都是来路不明的好东西,并且都附了四个大字:替天行道。
可是谁都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找,只能打发手下秘密搜寻,如此反复几天,均是一无所获,那些人自是少了饮酒的兴致。
燕瀛泽把白子羽拉过来后,一口饮了杯中的酒,手无意识的转动手中的酒杯,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几个抓耳挠腮着急上火的大臣。
“世子殿下,听说最近邺城出了个专盗宝物的贼呢,他可是专挑好东西偷,你可要小心点,看紧你那些宝物,别哪天也被有心之人偷了去。”白子羽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丢东西的众人对燕瀛泽闲闲道。
燕瀛泽笑得邪气:“让他偷去好了,我的宝物可不在王府。再说我老爹那个笨蛋,一根肠子通到底,守着那么大一个聚宝盆的官衔,啥也不干。唉呀,子羽,你不谢谢本世子为你解围,反倒关心那个偷东西的干嘛?”说罢做了个怒其不争痛心疾首状。白子羽瞟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只是端坐饮茶。
太子坐在他们对面,心早就飞过来了,好不容易应付完身边一群酸腐老臣的歌功颂德刻意逢迎,端着酒杯过来坐在他们边上,兴致盎然。
宴会到一半了,御座上的皇帝都在开始打瞌睡了,燕瀛泽起身对李玉宵与白子羽道:“还是老样子,没什么看头了,你们继续,我先回家睡觉去了。”说罢光明正大开溜。
“唉……”太子唤了一声,燕瀛泽头也不回的闪了。
白子羽觑着燕瀛泽离去的方向沉吟片刻,亦是对着太子道:“子羽失礼,先行告退了。”语罢一袭白衣飘然离席,留太子在那里莫名其妙。
等到玉衡公主好不容易从皇后那边的宴席中偷跑出来想见白子羽一面,他已经离去良久了,玉衡公主当即摔碎了手中的玉杯。
许是大家都忙着团圆的缘故,过年的晚上街道上清冷异常,此时冷清的街道上却走过一个人,边走边晃荡,这种标准的二世祖走法,只有一个人喜欢,那就是燕瀛泽。他手里挥着从护城河边折下的没有叶子的柳条,边走边思索,走的方向却不是平南王府,而是安王府。
安王府果然是气派,连后门都比一般大户人家的前门来的高大,燕瀛泽审视片刻,从胸口掏出了一条黑巾覆于面上,从矮墙上翻了进去。
他正在一间不知道是何用处的房间中闲逛之时,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谁?”他低吼一声转过身去,不由分说的一拳便往对方面门上招呼,心道管他是谁,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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