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从窗户跳出去了,长命宫外已经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了,羽林军已经把长明宫团团包围了,弓箭手里三层外三层,宫门已经被侍卫强行撞开了,一层又一层的箭雨绵延而来。
两名黑衣人借着对皇宫位置的熟悉,左拐右偏,便消失在浓厚的夜色中。
长明宫内跪着御前侍卫统领,面如土色,恒帝已经换过了衣服,包扎好伤口,端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明灭的烛光衬出了恒帝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御前侍卫统领知道自己死定了,皇宫出了刺客,这是多大的罪名,估计够自己死十次不止了。
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许久,侍卫统领都快吓尿裤子了。
“下去吧。”恒帝对他却挥了挥手,羽林军统领以为自己听错了,当恒帝再次叫他退下去的时候,他终于相信自己逃过一劫了,连滚带爬的出去了,恒帝居然没有追究,这真是奇迹。
恒帝抿了口茶道:“刘青,你怎么看?你认为会是丧门的人么?”
刘青接过恒帝的茶杯道:“刚才那个跟奴才交手的黑衣人,让奴才想起了一个人,前朝的秦九。”
“秦九?赵睢的贴身内侍?”
这个人一身功夫阴柔邪魅,当初深得赵睢信任。也是他带着皇后与太子逃跑的。
“奴才也只是揣测,只是身法招式有些像。毕竟当初他随皇后被平南王斩杀了,可能是奴才想多了。”刘青道
恒帝捋着胡须陷入了沉思,良久后,提笔写了一张纸递给刘青道:“让暗卫都出动吧,去查查这个丧门的底细,纵然是你看错了,也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种组织,还是没有的好。”
顿了顿又道:“还有,再仔细去查查当年跟随燕天宏去围剿前皇后朱氏的人。恒帝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的光,“燕天宏,你最好没有给朕玩花样。”
燕瀛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煎饼一般,这么寂静的黑夜,本应该是正适合安眠的,奈何他就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用小泥巴的话就是说,他标准的是享清福享多了,那些个庄稼人,哪个不是每天只要躺在床上就不想起来了?
燕瀛泽也觉得自己是没治了,躺在床上干瞪眼半夜后,终于自己都受不了了,爬起来往外走去,想去喝点酒,走到大门口背着手仰望了一下夜空,漆黑如墨,这个时候还能开门的,估计也就只有秦楼楚馆了。
可是这世子殿下转性子了,最近不爱去那些风月场所了。去白子羽那边,人家肯定已经睡下了。
前面隐约传来呼喝声,不一会儿火光熠熠,一队羽林军从门口而过,燕瀛泽奇怪了,心想这羽林军什么时候变得勤快了,还半夜操练的啊?不一会儿又一队羽林军过去了,燕瀛泽觉得不对,他们口中似乎是叫着的:“快点,别让刺客跑了。”
风吹过,惊起了门边百年朱槿树上的一只寒鸦,大黄趴在地下仰起头对着朱瑾树懒洋洋的叫了几声,又低头梦周公去了。燕瀛泽望向了朱瑾树顶端眸光微闪。
“刺客?”燕瀛泽来劲了,刚好第三队羽林军过来了,前面带队的小队长燕瀛泽认识,以前在一起喝过花酒。他拉过那个小队长问道:“你们这半夜三更的做什么?扰民呢?”
见是燕瀛泽,小队长笑着答道“世子殿下这是要出去还是出去了刚回来啊?今晚上皇宫出现了刺客,我们在抓刺客。”说罢跟上前面的队伍,还不忘嘱咐燕瀛泽道:“殿下您若是刚回来就早点歇息吧,您要是准备出去,我看还是算了吧。外面不安全。”
燕瀛泽道了谢,关了大门抬头瞅了朱槿树一眼,准备回去继续当一张煎饼。门房里传来老魏的询问声,燕瀛泽刚答道没事,然后,然后,门旁边的大树上就滑下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准确的说是掉下来。
燕瀛泽吓了一跳,提着灯笼仔细打量,夜行衣,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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