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场上厮杀惨烈,丰国的三队人马呈口袋状合围而出,拓跋漠与百里晋站在高高的箭楼上望着前方厮杀的人马。
“邱穹,穿云弓!”
站在他身后的邱穹大步而出,拿出了手中的穿云弓,邱穹是北狄有名的神射手,箭术百步穿杨,深得北狄皇帝赏识。赐予他神器穿云弓。穿云弓威力惊人,据说是黎国兵器家叶舒城所制,只是不知道为何却流落到了北狄。拓跋漠指着战场上奋力杀敌的燕天宏道:“杀了他。”
箭楼上的邱穹手持穿云弓,盯着马背上燕天宏,开弓搭箭,嗖嗖的破空声中,五支箭矢倾泻而出。燕天宏挥刀挡开了一支,覆到马背上又躲过了两支,可是此时一名北狄士兵的刀却悄然挥向了马背上的燕天宏,燕天宏身体后仰,躲过了北狄士兵的刀,反手砍向了那个士兵,只听“噗”的一声,一支□□射进了燕天宏的小腹,又是噗的一声,最后一支□□插进了燕天宏胸口。
北狄士兵见邱穹一击成功,顿时军心大震,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
军师与孔晨辉在城墙上见到平南王受伤,吓得不轻,命令鸣金收兵。燕天宏强忍着一口气打马奔进城中,身后城门将将打开,燕天宏便摔下了马背。
立即有士兵迎上来把燕天宏送到了军医处,幸好燕天宏的铠甲挡住了部分弓箭,再者距离太远,穿云弓的威力没有完全发挥,否则平南王此次怕是要交代在战场上了。
齐飞虎四人急的抓耳饶腮,平南王经过救治,昏迷许久,醒来只说了一句话就又晕过去了,他对孔晨辉说:“不许告诉燕儿。”
恒帝握着加急密信,心里急得一团乱麻,这边安王谋反虽然借着赤黍国的帮助勉强压下来了,可是安王的党羽却没有那么容易除掉,慢说他们许多都身处要职,就是简单的清洗,亦是要许久的时间,可是偏偏在此时北狄铁骑也开始大肆攻城了,还射伤了平南王燕天宏。
恒帝在大殿上踱着步,殿下臣子都战战兢兢地,李焱心里极度的窝火,这满大殿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出一个主意,所有的人都抵不上一个白子羽,可是偏偏此时白子羽告假回乡祭祖去了。
恒帝铁青着脸坐在大殿上,文武重臣全部集中到大殿上,心情都无比的沉重,前方战报如雪片般飞来,主帅负伤,厍水城连败三战,眼见入夏,粮食短缺。
兵部尚书萧硕此刻眼圈都熬黑了,太子见到情况不妙道:“若是实在不行,让秦将军从雏凤关抽调部分兵马过去吧。”
萧硕答道:“雏凤关的兵马暂时不能调,羌国虽说签了议和条约,但是不得不防,他们的小人行径是有目共睹的,若是贸然让秦将军调军,只怕摩柯会趁虚而入。”
“嗯,萧卿此言甚是,朕亦是如此顾虑,再说,哼……你先拟旨,把薛龙城的兵马调十万过来吧。”
萧硕问道:“如此一来,只怕耽误了军队的整编啊。”
恒帝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姑且先如此安排吧。”
太子看了看恒帝的面色道:“那由谁领兵呢?”
恒帝叹息:“宵儿,你可以么?”
李玉宵想到修罗战场,面上闪过不忍之色,恒帝尽收眼底,心中又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老虎是到了该出笼的时候了。”又对户部侍郎道陈奎道:“征粮的事情如何了?”
“回陛下,全国多地去年旱灾严重,还只收上来了三成,江州本是鱼米之乡,亦受旱灾影响。”
“如此,你们都加紧些,实在不好收,那便把赋税再加两成吧。”恒帝揉了揉眉心道。
凉州的一座府上,赵夫人端坐上首,秦九垂手而立,赵天麟伫立在大堂中间,银色的面具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谁也想不到,这里从外面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富贵人家的一座宅邸,可是内里却是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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