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瀛泽在睡梦中忽然心口一痛,蓦然睁开了双眼,他以为又会像前两次一般,痛一下便好,可是这次显然不会如他的愿。
胸口如刀戳般痛了起来,燕瀛泽觉得呼吸都困难了,挣扎着翻下床,白子羽被他惊醒。
看到燕瀛泽捂着胸口,面色发白,额头已经现了汗珠,惊疑不定道:“世子,你怎么了?”
燕瀛泽痛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闷声对要走过来的白子羽吼道:“你别过来。”
他不愿意白子羽见到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燕瀛泽退到门口处的阴影里,靠在墙上缓缓的蹲在了地下。
“燕瀛泽,你到底怎么了。”
“子羽,别过来,求你,别看。”燕瀛泽咬着牙撑着对白子羽道。
白子羽不顾燕瀛泽的话,疾步走到燕瀛泽边上蹲下,燕瀛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口中沁出了一丝血迹,他狼狈的把头扭向了一边。
“燕瀛泽。”白子羽看到燕瀛泽痛得发青的面色和唇角的血迹,略一犹豫,手上用劲,覆上了他的背心。
燕瀛泽痛得狼狈,可是头脑还是清醒的。白子羽劲力吐出的一瞬间,他只觉得血气上涌,白子羽的内力阴柔无比,进了燕瀛泽体内,他不止没有好受,反而倒是痛得更厉害了。
正当他以为自己会就那么痛死的时候,胸口那股如刀戳的感觉竟然消失了,燕瀛泽浑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汗湿重衣。
白子羽见到他面色缓和,松了一口气撤了掌力,却已经被燕瀛泽一把拉进了怀里。他一个没注意,便跌了下去,燕瀛泽搂着白子羽,全身无力。白子羽有一瞬间的迷蒙,然后燕瀛泽松开了他,脱力的躺在了地上。
“你怎么样了?”白子羽拉起全身无力的燕瀛泽,外面响起了白泉的声音:“公子,怎么了?”
“白泉,你去请一位郎中来。”
燕瀛泽抓住白子羽的手喘息道:“不用了,我没事了,你扶我去躺会儿。”
白子羽把燕瀛泽扶到小床上躺好,换掉了被汗水打湿的衣服,想了想还是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燕瀛泽无力的扯了下嘴角闭了眼:“我没事。”然后便沉沉睡去了。
白子羽为他擦干净了脸上的汗水,静静的坐在床边。
而御书房中,药香悠悠!
燕瀛泽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白子羽已经不在房间了,一丝调皮的阳光顺着门缝撒了进来。
燕瀛泽抚着胸口的位置,想起了那日李焱的话:“你要记住,你是大丰的臣子,你是燕瀛泽,你的性命是朕给你的。”
想着犒赏三军那日,十万大军跪呼“誓死追随将军”。燕瀛泽自嘲一笑叹自己真是造孽,造了天大的孽。
“唉。”燕瀛泽叹了口气起床伸了个懒腰收拾好自己,一摇三晃的出去找白子羽去了。
可是找了一圈并没有看见白子羽,倒是看到了白婆婆在院中喂小鸡,燕瀛泽晃过去接过了白婆婆手中的谷子边撒边问早安。
白婆婆笑了:“小燕,起来了?睡得好吧?”
燕瀛泽笑着答好,白婆婆又凑过来小声道:“你跟公子的关系很好吧?这么些年,你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朋友。”
“嗯,子羽是比我的性命更重要的人。”燕瀛泽答非所问。
忽然想到没有看到白子羽,便问道:“婆婆,子羽去哪里了?”
白婆婆指着后山道:“他去祭拜他父母去了。”
燕瀛泽问明白了路径,一阵风的跑了,白婆婆还在身后呼道:“你跑慢点。”
白泉正好靠在山脚的一株松树上,看到燕瀛泽一阵风似的跑过来,问道:“凉白开,子羽呢?”
白泉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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