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燕瀛泽瞠目结舌,“你父皇不有病吧……”
“瀛泽。”李玉宵挡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不敬之语,“有斐君子,公主选你证明她有眼光。此事目前未曾声张,父皇的意思是等你回京再议。”
“他就不怕我伙同赤黍……”
“瀛泽,你不会的。”李玉宵拿出圣旨道:“平南王世子燕瀛泽接旨。”
燕瀛泽懒懒散散做了个差不多过得去的跪姿,李玉宵深知燕瀛泽的脾气,也不多说,沉声宣读起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南王世子燕瀛泽,有勇有谋,聪慧果决,战功显赫,为保大丰安泰不辞辛劳。朕心甚慰,特擢升燕瀛泽为一品护国大将军,并与九月九日承袭平南王爵位。钦此。
燕瀛泽接过圣旨,唇角扯出一丝苦笑。这道圣旨一下,他的这辈子就真的没退路了吧。不过幸好,束缚住他能够换来燕天宏几年平安,不用再去在马背上度过余生,这也不枉他遭受数年噬心之痛,历经千辛万苦,跋涉千山万水。
只是这公主,实在头疼!
万籁俱静的夜里,本该专属于燕瀛泽的屋檐上面,却呆坐着一个黑影。阴云密布的夜晚月黑风高,若不是廊下还有几盏灯笼,燕瀛泽根本不会注意到屋檐上还有人。
林越下巴搁在双手上,就那么怔怔的趴在屋檐上。
“神棍,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屋檐上参禅不成?”燕瀛泽在廊下靠着柱子,朝着林越吼。
“闭嘴,烦着呢。”林越吼了回去。
“你给本世子下来。快点。”燕瀛泽索性靠着栏杆坐了下来,懒洋洋双手抱胸看着屋檐上的林越,虽然看的并不清楚。
林越撇了一下嘴,“蹭”一下从檐上蹦了下来:“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来看看你。”燕瀛泽吐了口中叼着的狗尾巴草。
林越扭头,不回答,燕瀛泽也不说话,过了片刻,林越退后了几步对燕瀛泽道:“燕瀛泽,咱俩打一架吧……”
话刚出口,一个扫堂腿便朝着燕瀛泽而去,燕瀛泽一个翻身躲了过去,再扭腰回踢,“你个死神棍,说动手就动手。”
电光火石间,二人已经过了无数招,你来我往的打了半天,也没个胜负,燕瀛泽瞅了个空当,一脚把林越给踹趴下了:“死神棍,以后要找打就早说,何必浪费力气呢?”
林越也不说话,就着被燕瀛泽踢倒的姿势翻了个身,就那么躺在秋露颇重的地上,看着墨黑的苍穹不语。
“林越,我知道你心中是如何想的,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不要让燕老头当年费尽心思做的事情做了无用之功。”
燕瀛泽,甩下这句话后便负手回了房,林越对着墨黑的苍穹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那一刹那眸中的恨意可以灼烧整个夜空。
李玉宵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好好的清闲太子不做,非得来这穷山僻壤体察民情,燕瀛泽只好每日陪着。
燕瀛泽每日陪着李玉宵闲逛,都快急疯了,他如今的心态只能用身在曹营心在汉来形容。
李玉宵似乎是对厍水城格外的有兴致,在城内外足足逛了五天,才与燕瀛泽启程回京城。
可燕瀛泽却舍了大部队,独自走上了另一条路。李玉宵有些好奇拦住问道:“瀛泽,你走的这条路不是往帝都方向的吧?”
燕瀛泽斜倚着一棵枯树笑了一下:“我去凉州!”
“凉州?你去凉州做什么?”
“你管?”夕阳照在燕瀛泽的眼中,燕瀛泽说到凉州的时候,眸中盈满柔情,醉了一方斜阳。
李玉宵想了想才道:“你去凉州找国师吗?他已经奉召回京了,圣旨是跟你的一起发出来的。”
燕瀛泽神秘一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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