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砍到了那名杀手的手臂上,长剑落地,燕瀛泽捡起长剑就地一滚,滚到了燕天宏的身边。
可是一瞬间他就觉得不对劲了,那些杀手所追逐的目标根本就只是他,他走到哪里,杀手的剑就跟到哪里。
燕瀛泽索性弃了燕天宏,以一人之力拖住全部杀手,燕瀛泽心中暗自揣测,自己似乎并未有过得罪丧门的举动。
他环顾四周,也并未曾看到数度打交道的银面人。
燕天宏捂着被划伤的地方,提着剑想去助他一臂之力,却发现那群杀手根本不理会他,手中的剑都一径朝着燕瀛泽招呼。
燕天宏看到杀手脸上的面具,已经知道了他们是丧门的人,
却不知道丧门这是什么意思。
燕瀛泽沉了下盘,扭腰躲过了一剑,可是接下来的森然剑气却让他有点吃不消。这个人内力很是雄厚,而且极偏阴柔。燕瀛泽知道此人绝不寻常。他急忙变了手中的剑法,以剑当枪,一路流云枪法夹杂着沉水剑法才让他勉强可以支撑。
燕天宏在身后却无下手之地,他的剑不论碰到哪个,杀手都只是错开身避开他而攻击燕瀛泽,最后索性两名杀手拖住他,其余的人都冲着燕瀛泽而去。燕天宏只能干看着燕瀛泽与一众人缠斗。
燕瀛泽以一敌众,堪堪支撑住,本来以为可以拖住一时,可是他一剑刺出,却忽然胸口一滞,一股剧痛袭来。他一个踉跄便停住了刺出的剑,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剑朝着当胸袭来。
燕瀛泽闭了眼,剑破肉的声音传来。疼痛感袭来,他猛然睁开眼睛,只见黑衣人拔剑之时,眼中闪现出一抹莫名的神色。燕瀛泽还来不及看清楚,前方不远处已经传来了火光,巡城卫逶迤而来。丧门的杀手立即消失在了黑暗中。
天光微亮,白子羽在院中练剑,白泉慌忙跑进来,“公子,世子……哦,不是,小王爷受伤了。”
燕瀛泽躺在床上兀自沉思,依着那个人的武功,他不可能还活着,可是他却刺偏了。燕瀛泽摇头,难道是老天爷开眼了,自己命不该绝?
想起心口那一阵剧痛,燕瀛泽自嘲一笑,恒帝还真是等不及……一点耐心都没有!看来,接下来他要过好日子了。
白子羽进王府之时,刚好看到燕天宏,他躬身行礼,燕天宏点点头,并未与之交谈。
白子羽在燕瀛泽房门口看到了端着药碗的小泥巴。小泥巴刚好要开口,白子羽止住了她的话接过了药碗。
门被推开,燕瀛泽闻到了那股他最不愿意闻的药味。他立即闭着眼睛装死。
白子羽看着躺在床上装睡的某人,轻轻推了推他,燕瀛泽依旧闭着眼睛。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白子羽看燕瀛泽装睡,也不拆穿他,把药碗搁下,走过去轻轻掀开了盖在他胸口的被子。
燕瀛泽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只是绷带上还有一丝一丝未干的血迹,想来是伤口还未愈合,有些沁血。白子羽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手指轻轻触在伤口上。
燕瀛泽本来闭着眼睛,以为小泥巴端着药过来看他没醒着,就会出去。等到后来被子被揭开,他依旧以为是小泥巴在为他检视伤口。
冰凉的指尖触到了他的心口,勾起了他一阵颤栗,他才睁开了眼睛。面前赫然是白子羽心疼的面容。
“子羽。”燕瀛泽撑着身子欲坐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别动,都伤成这样了。”白子羽到桌前拿过药碗,扶起燕瀛泽,燕瀛泽接过药碗左看右看然后问道:“我不是让他们不要告诉你吗?你怎么还是知道了?”
“大街上都传遍了,说小王爷遇刺了。”白子羽皱了眉头,“先把药喝了。”
燕瀛泽看这招没用,只好认命的把碗中的药喝完,他苦的皱着眉头:“子羽,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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