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燕瀛泽快步走过去。
小和尚睁开眼睛,一闪一闪盯着燕瀛泽看了半天才奶声奶气慢悠悠道:“施主有礼了,小僧法号了缘。”
“嗯?”燕瀛泽一愣,这才看到燕揽月的头顶上有着烫痕清晰的六个戒疤。
“燕老头,这是怎么回事?”燕瀛泽看着顶着六个戒疤的燕揽月,皱眉问道。旁边的王妃已经开始压低声音抽泣起来了。
燕天宏摇摇头,走近几步,将燕揽月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孩子除了长高了许多,样子看起来倒是并未有变化,还是那么粉嫩可爱。
燕揽月闪着大眼睛看了众人一眼,便又开始垂眸诵经,小小的稚嫩的声音在御花园中,格外的清脆干净。
一顿饭吃下来,所有的人都索然无味,恒帝将燕揽月直接带在了身边。燕天宏的心都揪起来了,却也无可奈何。好在揽月乖巧,只是默默坐在恒帝边上,不哭不闹。
从皇宫回来的路上,燕瀛泽问挤进了燕天宏夫妇的马车中,他问闭目养神的燕天宏道:“燕老头,揽月为何出家了?”
燕天宏睁开了眼睛,“燕儿,皇上将兵权交到你的手中,如今你又袭爵了,揽月出家不问俗世,是保全他的唯一办法,以后,燕家便靠你了。”燕天宏说完又闭上了眼睛,燕瀛泽唇角扯了个弧度,躬身出了马车,燕天宏在后面轻声道:“燕儿,委屈你了。”
回到王府,燕瀛泽看着灯火通明的宅院,才惊觉,竟然又是一天过去了。
算算日子,离他成婚不过就半个月的时间了。
他再次摊开手掌,看着手中的布带,看了良久,他再次从酒窖中搬出了一坛酒,然后再次飞身上了屋檐。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等什么,还在期待些什么。他也不知道,他要等的人到底会不会来。他只知道,他要到这个地方来,他要确认一件事情。
燕瀛泽就这么一个人喝着酒吹着风,眼看着一弯浅浅的勾月已经升起,朦朦胧胧的月华让人想入非非。可是他要等的人却始终都没有出现。
他从怀中拿出那枚玉佩,对着月华看着,仿佛就那么看着,便能看出一个白子羽出来。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看的眼睛都酸涩起来了,他身后的瓦片终于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动。燕瀛泽立即回头,他今日并未喝醉,所谓的酒坛,也只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
赵天麟依旧一袭黑衣,银色的面具覆于面上,徒增几分冷漠。
听着长街上的更漏声,燕瀛泽看着面前的赵天麟,他竟然第一次发现,原来面前之人与白子羽是多么的相像。
“你来了?”燕瀛泽的声音中竟然有了一丝颤抖,说不清是兴奋还是难受。
赵天麟一笑,“你是在等我?”
“是,我在等你,一直在等你……”燕瀛泽也笑了,往旁边挪了挪道:“坐吧。”
赵天麟也不客气,走过来坐在他的旁边。
燕瀛泽转头看着赵天麟道:“你为何会来?”
“来看看你是不是醉死了。怎么,不可以吗?”
燕瀛泽抬起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你昨夜帮我包扎了伤口?”
一阵寒风吹过,赵天麟稍稍侧了身子,斜靠着螭首道:“有何不对吗?”
燕瀛泽垂眸看着手中的布带,然后解了身上的披风朝着赵天麟处挪了挪,将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
赵天麟身体一僵,便欲将披风拿下来,燕瀛泽却将他的手按住,继而将他的手拢起来,轻轻呵了一口气,又搓了搓,再将他的手放在了披风中盖好,“别动,你的手凉。”
燕瀛泽做完这一切,才缓缓将背靠在螭首上,叹了口气,仍旧垂眸看着手中的布带,看了许久才道:“曾经有一个人,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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