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怨你,怨你不早告诉我,我说过我会成为你的依靠的。”燕瀛泽一拉,再次将白子羽拉进了怀中,“子羽,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开始与我相交是否抱有目的?”
“我说没有,你信么?”
“信,只要是子羽所说,我便信。”
“那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方才那杯茶,你还会喝么?”白子羽指着茶杯问道。
“会,只要是你给我的,哪怕是毒药我也会喝!”燕瀛泽脸上带着三分笑意,可是眸中却是浓得化不开深情,话语间毫不犹豫。
白子羽一凛,推开了燕瀛泽朝前走了几步,“燕瀛泽,你既然知道了我是丧门的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应该离我远些,否则只怕会被我牵连。”
燕瀛泽从背后抱住白子羽,双手交握覆在白子羽的手上,唇落在了白子羽的耳畔,白子羽猛然一颤,耳根便已经泛红,燕瀛泽喃喃道:“子羽,如今,你还要推开我么?”
白子羽闭了眼睛靠在燕瀛泽胸口,片刻后轻轻摇了摇头,“不要了,这辈子再也不推开你了。”
“子羽,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此生碧落黄泉,我许你不离不弃。”
白子羽眼中一涩,低声细语,“陪君醉笑三万场,不诉离殇!”
燕瀛泽显然对白子羽的答案十分满意,唇角勾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细碎的吻落在白子羽的发间。二人静静相拥,窗外月色微凉。
邺城的皇宫中,李焱负手而立,在摇月台上俯瞰着这巍峨的宫殿。猎猎的风将他的衣摆掀起,李焱咳嗽了几声,眼中闪过了一丝狠绝。
他峥嵘一世,在权利倾轧中而活,如今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就算二十年前还有漏网之鱼,二十年之后,他也会斩草除根。这江山永远只会姓李。
金乌已沉,玉兔东升,刘青搀着李焱从摇月台上走了下来。李焱静静注视着摇月台片刻后道:“明日将平南王夫妇请进宫来吧,让他们一家三口好好团聚。”
夜半,燕瀛泽在做梦,他知道是梦,可是他醒不过来。
他呆的地方是刑场,面前跪着的人竟然是燕天宏。燕揽月被两个彪形大汉拉着,哭都哭不出声音来。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冷笑,燕瀛泽猛然回头,李焱笑得一脸狠厉的站在他的身后,一剑刺向他,剑穿过身体,他却并未感觉到疼痛,鲜血迷住了他的双眼,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却看到了白子羽倒在他的面前,李焱的那一剑已经刺穿了白子羽的胸腹。
白子羽朝他惨然一笑,闭上了眼睛。
“子羽……”燕瀛泽倏然惊醒,坐了起来,这才惊觉自己从梦中醒了过来。他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才发现连手心都是汗水。那个梦境太真实,让燕瀛泽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燕瀛泽再也没了睡意,索性起身来到白子羽的房门口,他推了一下,没有推开,便又绕到了窗子下面,伸手一推,窗子便应声而开。
白子羽静静躺在床上,燕瀛泽轻轻从窗外翻了进去,来到床边,此时一柄剑也直接刺向了燕瀛泽的喉间。
燕瀛泽后退了一步,“子羽你谋杀亲夫啊。”白子羽听到是燕瀛泽的声音,撤了剑道:“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我房间来做什么?”
“子羽,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还好你还在!”燕瀛泽一把抱住了白子羽。
“子羽,子羽……”
燕瀛泽一声一声唤着白子羽,语声竟然有些颤抖。
“我在,燕瀛泽,我在。”白子羽轻轻拍着燕瀛泽的背,燕瀛泽闭上了眼睛躺在了白子羽的床上,将白子羽搂得死紧,似乎若是稍微松开一点,白子羽便真的会消失不见……
窗外日上三竿,燕瀛泽却还在床上与被子缠绵。林越手拿着脸盆进了燕瀛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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