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这道茄羹,香,绕于唇舌,久久不散;嫩,滑而不腻,茄皮又脆,爽口,实在叫人难以忘怀那等滋味儿。
原本要说的话也都抛诸脑后了,余承连忙笑呵呵落座,“元贤弟,你我无须多礼,快快坐下一同用膳。”
元济朗赔笑着拥着余承连坐下,转身唤了下人抬了好酒上来招待,这才言笑晏晏跟着落座。
酒过三巡。
“元贤弟,果然不出你所料,殿下过来兴师问罪了。”
余承连放下酒杯,沉吟出声。
“想来兄妹情深并非作假呀。”元济朗手执一酒杯,左右晃了晃,仰头一口饮尽,面上泛红,微微一笑,颇有些清风明月的意味儿。
闻言,余承连‘哐’地将酒杯砸在桌上,冷哼一声,“我看未准儿,那模样儿,倒不像是多在乎那个小蹄子,反倒是担心他自个儿,他可别忘了,在朝上,他还得仰赖我这个老丈人!”
元济朗笑笑不接话,扶起酒杯,又斟了个满,“余兄莫生气,再来一杯如何?”
余承连夺过酒壶,自斟自饮,连饮了三盅才放下酒杯。
叹了一口气,“元老弟,不瞒你说,我虽一直在任户部侍郎,可这户部尚书一职空缺已久,几乎已经是囊中之物了。”说到此似乎恨极了,神色十分不愉,“哼,偏偏那个小蹄子在朝上偷偷摸摸参了我一本,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当这大齐是她的了!”
“余兄,慎言。”
“怕什么,这些话,也只有对着贤弟你我才说说罢了。”余承连摆摆手,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儿。
元济朗意味不明的扯扯嘴角,酒杯在手上转了几圈,“不知余兄这颜色着墨如何了?”
“贤弟且瞧着,五彩缤纷。”
*
云倚楼。
“你怎么回来了?”
符流翻进云烟房间时,吓了云烟一跳。
“云烟姐姐,抱歉吓到你了,我这几天做梁上君子都做出习惯来了。”符流挠挠头,在云烟面前,他总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云烟给他一种十分特别的感觉。
大姐姐的感觉?在她面前,他总觉得无所遁形。
要说南乔也比他大,可云烟跟南乔就是不一样,至于哪儿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你没跟在南乔身边?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云烟仔细将门窗关好,一把拉过他坐下,这才急吼吼发问。
“她担心你这边搞不定,苏元礼的人没做什么吧?”
符流跑得满头是汗,云烟递了一杯茶,他直接就着云烟的手饮了一口,担心云烟出事,他可是赶得急,半个时辰不到就回了京城。
却迟迟不见云烟回复。
抬眼,只见云烟眉头紧蹙,神情凝重。
“怎么了?云烟姐姐?”
云烟摇摇头,“不对。”
“哪里不对?”符流不解。
符流在明,云倚楼在暗,谁都知道南乔身边跟着符流,可云倚楼不是。
“近日陆陆续续有大理寺的人来查云倚楼,原不足为惧,只是偏偏大理寺卿与苏元礼相交甚好,教人放心不下,这才与南乔知会一声。”
符流听的云里雾里,若真是苏元礼抄老底儿,那他直接去把苏元礼的老底儿抄掉不就成了?
“大理寺根本是个幌子,查了几天也未曾见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他们的目的是你,支走你,对付南乔。”云烟声音发颤,偏偏是云倚楼人手最少的节骨眼。
“南乔不该叫你回来,或许那人算准了南乔会让你回来,真是防不胜防。”云烟以手扶额,浑身发冷,苏元礼真是舍得下狠手,好一个情深意浓的兄妹情。
几乎是想明白后的一瞬间,云烟牵起符流‘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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