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a,’花想容’的广告置换协议已在客户内部走审批流程,至于详细的货品清单,是否要作为合同附件呢?”这天,莫枫菱为一项置换合作业务给程翕打来电话。
“花想容”是进入国内市场十多年的欧洲老牌护肤品,但近年来因品牌乏力,销售业绩不好看,市场占有率逐渐萎缩,市场预算也日趋捉襟见肘,只得采用货物置换广告资源方式进行产品宣传推广。
“不用,等对方发货时,你将货品清单提交给行政部的杨雨即可。咱们团队要自行截留大概四万元左右的货,我估摸着假如按每套满打满算一千元均价计,应该是40套左右。第四季度马上就到了,年底节日多,且又是客户制定年度计划的时间节点,我们还要冲今年的指标,截留的货,年底可用作客情维护。你拿16套走,我和婉儿各留12套。既然这次置换合作是广告代理公司负责操作,也正好省了我们想办法。你直接和代理公司方面沟通,截留的货,让他们不要和发往公司的货混在一起。我回头会把自己和婉儿的收获地址给你,你连同自己收货的地址,一并交给发货的物流公司。”作为一个业务空间不大团队,为完成指标,从建立之初,程翕就从不拒绝易货置换合作。
对这一安排,莫枫菱有些迟疑:“那岂不是公司收到的货品总计金额,与协议对不上?”
“这不难,给杨雨提交发货明细单时,适当把不同品类的产品单价提高一点,就能做出我们所需要的数量了。”这时程翕仍没听出对方的犹豫,莫枫菱则更明确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为什么我们不等产品入库以后,再向行政部提申请走流程拿货呢?“
”公司每年举办的各种落地活动、大小论坛以及颁奖典礼,都要伴手礼。另外农历新年前搞的年会,也得有抽奖用的奖品。此外,内部这么多业务部门,我不知道日常是否有做客情关系的预算,反正你也知道,我自己这个团队是没有的,请客送礼都是自掏腰包。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头头脑脑,看着眼前现成的礼品,当然是能不花自己的钱,肯定就不花了。以我的判断,货,一旦进了行政部的库房,你还奢望着能按自己计划的数量再去申请出来?我铁定是没做这指望。还有,我也不耐烦提交申请,因为还要编诸多细节,那些赠送对象的姓名、电话、公司名称等信息,要我如实写的话,还不如不申请呢。干销售首先要考虑如何保护与你合作的甲方,要不,以后谁和你玩?“
也许对方的话说得在理,但毕竟属灰色操作,莫枫菱直接表达了自己的不情愿:”这个事情,我不做。你要改就自己改。“
莫枫菱虽并不拒绝程翕分给自己用于维护客情的配额,但她也不愿意为此付出可能性并不大的成本,因为在她看来,如果由自己出面操作,潜在风险将由自己一人承担。可对程翕来说,这却是对自己的不信任表述。
莫枫菱的回应让程翕有点出乎意料和失望,但她并没表现出不悦,简短地说了四个字”行,我来改。“之后,结束了这段对话。而在这一瞬间,一种心凉的感觉,也令她为自己的执着,和对对方那并不算高的期望,感到可笑。
如果说,从这年春天开始,团队人员、业务和管理上的各种烦恼,程翕还勉强能应付的话,最近一个越来越有鼻子有眼的消息传闻,令她根本无从下手主动解决:
自何畅离职后,《运筹财富》销售团队的管理就一直处于放羊的状态,物色一个合适的负责人,便成了毕岩心头的一件事。可惜,对销售管理岗位的工作内容、职能、权限以及如何与现有团队配合这些问题,一天也没正经干过销售的财经专家,脑海里并无具体概念和定义,但他知道,自己需要为即将新开设的另一个项目,物色合适的人选。
在何畅离职后的两个月里,程翕曾数次从佟乐口中得知,毕岩有意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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