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假期结束后,向飞扬带着全部个人物品,搬进了在市中心租来的一处七十平米一居室。屋内家居布置极为简单,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温度,和他的过去更是没有一丝一毫关联。这是一个完全属陌生人所有的冰冷住处,不能称之为家。
维系了近20年的婚姻家庭甚至是感情,如今分崩离析,再回想搬家的过程和对比落差,这一切对向飞扬来说可谓不堪回首。他觉得自己像一根断了线、四处飘荡无依的风筝。
新住处虽距他的办公室仅5公里远,交通方便,生活配套齐全,他也仍继续从事着从前那份体面的工作,即使工作量不饱和,每月也照样一分不少地领取不低的薪水。但他的情绪和状态,自正式离婚后,跌入了有生以来的谷底。
向飞扬所供职的公司,经营情况并不理想,销售业绩在全行业同类产品中排名几乎倒数。早在婚姻亮起红灯之前,他就曾担心终有一日公司会关门大吉。虽然这一天并没有到来,但内部已传出尚未正式公布,却已被高层于私下口头证实的消息:为节省成本开支,公司的品牌和市场部将搬往两千多公里之外的工厂所在地,所有不愿随迁的员工,需另谋高就。
长久以来,习惯了安稳闲淡的向飞扬,要同时面对生活与工作的巨大转变和不得不做的选择,这让他感到不知所措,甚至是惶惶不可终日。
与前妻一拍两散后的孤独双休日,无处可去又孑然一身的他,订了一张周六最早一班去M市的高铁车票,以求暂时逃避这一团糟的现状。
“向飞扬下午过来,明天搭最晚一班高铁再回去。我真要晕过去了!你能不能给他介绍个女朋友?要不,他这样我吃不消。我每天不但要看孩子和陪老公,还要伺候老胡。”
简霖一边如沐春风般热情地对情人表示欢迎,一边却手足无措地打电话向程翕求救。一向对自己时冷时热,忽近忽远的男人在离婚后举动异常,让她不适应,因而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这都是你自己惹回来的风流债,出来混迟早要还。哈哈哈哈……”
“你帮我想想办法吧,要不我这一天到晚要忙死了。我还想发展一两个新男友,他这样搞,我哪有精力?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过去他是个很冷淡很冷漠的人,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不过平心而论,一直以来,我还是很喜欢他的,假如现在孩子成年了,我还真可以和他一起过。但问题是,还不到那个时候,眼下我怎么敢轻举妄动?”
在任何时候,简霖都能极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全家的生活来源,还有自己每月不小的开销用度,都要依靠胡英哲。维系现状,让两个孩子在相对富庶的环境中长大成年,用尽各种办法不断稳固和加强与胡英哲的关系,保持现有的生活质量不下降,才是自己的核心利益,绝不能因一时冲动而感情用事。
“哎!如今,他几乎没有什么生活寄托,孩子大了,也快独立了,婚也离了,他又没什么赚钱动力和太多物质欲望。他的人生几乎所有的大事都办完了,现在就等孩子成人结婚生子了。要想找个能和他匹配的女朋友,还真不容易。他能看上的,估计都要有内涵有文化还漂亮单身且独立。但一个女人如果有这条件,干嘛要找他?图他够高冷嘛?对他来说合适的人选,肯定不缺男票。”
“找一个像他这么渊博风趣的人做老公,应该很不错吧?“
对异性的衡量标准,程翕似乎和简霖有比较大的差异:“你单独和他待在一起,会觉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吗?再说,一个男人再渊博,一起过日子,一起吃喝拉撒,都不过如此。”
“反正和其他人比起来,我觉得,与他相处还是比较有意思的。”
”你试试单独和他处三天,看看能多有意思?反正我不看好。而且我还反倒觉得,他前妻真他妈给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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