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娘子倒是大方,未等张萱开口,便先说道:“昨日才听说又有新住户住了进来,先前竟没有半点消息,这才拖到今日上门,还千万莫要见怪。”
着,将手中食盒提起,放在石桌上,打开:“这是我嫂嫂亲手做的点心,做得粗糙,不是什么好东西,望您千万莫要嫌弃我们的一番心意。我嫂嫂在家忙,走不脱,便托我送过来,算是咱们邻里之间的情谊,今后有事,街坊之间,亦可互相照应!”
张萱忙将食盒接过,里头果然摆了一碟子点心,做得不甚精致,却香气扑鼻:“我就说是什么这么香,原来是您送的点心,卫小娘子您人美手也巧,这么好的点心都舍得送来,可偏了我们了!”
她客套一番,再将自家编个身世,又说如何如何来投奔亲人,再说初来乍到,多多关照之类。
送走卫小娘子,张萱暗暗纳罕:昨日钟母在卫屠户家门外那一通闹腾,倒让人先入为主,以为卫小娘子真是个小性扬花,爱招惹别人的。
虽听张婶母夸过卫小娘子,却没想到今日一见,她比张婶母说的还要好。
卫小娘子讲话客气爽利,让人亲近,又能办事老练,进退有度,这第一面,着实让人心生好感,联想那钟家,钟秀才倒还好些,钟母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
偏偏她就看中了钟秀才,惹了那疯婆子,难道她真的为爱冲氏了头脑?
张萱可不怎么看好:俗话常说,嫁人不嫁凤凰男!
这钟秀才虽说有个秀才功名在身,但家底实在薄的很,与卫家相差甚远。
若卫小娘子过门,前头少不了吃苦,即使卫屠户愿意贴补,那钟婆子这般势利,怕是免不了得了好处还要卖乖;
都说钟瑭有学识,那也不过是这南城的街坊们的见识,真实才学如何,谁也说不准;再说,有学问的多了去,能考上的才有几个?
就算将来钟瑭真能再进一步,卫小娘子便成了糟糠之妻,以钟瑭这般品貌,即便不抛弃她,将来他的后院也清静不了,到头来受罪的还是卫小娘子;
常言道:仕农工商。等钟瑭真个有了出息,那卫屠户家虽然殷实,却是商户,怎样也比不过钟瑭官身势大,又有钟婆子势利在前,到时还不知怎么样呢。
张萱摇摇头,回到后院,与裴金娥,香叶及张氏夫妇坐于院内乘凉,说这些闲话。
说来说去,不过是别人的家事,她们也管不着,倒是有一样是她们眼前需要尽快商量起来的:今后的营生。
如今家里上有张氏夫妇,下有她们三人,她们本就没多少家当,每日里坐吃山空是不行的,必须有进钱的门路才好。
裴金娥无甚主意,先试探着说要开个包子铺,可又无人会做,又说要开个布庄,也皆无经验,连去哪里进货都不知道。
香叶更是唯张萱的话是从,半点主意也不拿。
张氏夫妇倒还好些,张婶母说前从伺候过别人,倒是会烧些茶。
张萱摇摇头,光靠她一个人烧茶,能有多少客流?
而张萱也只有前世的婚介公司的经验,世易时移,也不知到底适不适用于这里。
她沉吟半晌,挑挑拣拣地将这婚介铺子的主意与几人说了,别人都无话,只有张老汉道:“若真要做媒婆的营生,也不是不能。我老头子不大通这个事,你能否说说,开个媒婆的铺子,需要些什么?”
张萱想了想,道:“做媒婆,别的不打紧,最要紧的是便是消息灵通,不管男女,比如家世,脾性,又有体格等,都得知道的清清楚楚;人常说‘门当户对’,若是一家隐瞒了家世,又有人隐了暗疾,这可不就是坑另一方么?这样的媒一来砸口碑,二来也是伤天害理的事,咱们是不能做的。”
顿了顿,又道:“不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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