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离京前,将他从王府扒拉出来,重新委以重任,目下这院子除了后院几个忠顺王跟前的旧人,全由苏老管家一手操持。
“回王爷,”苏全忠躬身先恒王半步,边引路边将王府的事一一回明:“前院承照殿已经修好了,右边的致福轩也可以住人了,后院正堂承明堂,和旁边的致远斋都好了,今日就可在正堂歇了。还有几个院子,再有五六日亦可竣工。只有后头的园子……”
“怎样?”恒王边走边随口问道。
苏全忠忙道:“园子其他地儿均无不妥,只有您说的那个畅游轩,因匠人们都不大明白您的意思,尚未敢轻动。”
“畅游轩啊……”恒王停住脚步,想了想,莞尔一笑,目光慢慢又变得深远,想了许久,终于道:“连我都不知具体是个什么样子……先放着吧!”
苏全忠一怔:王爷都不知道?那谁知道?
安国公府的人找来时,恒王已经歇下了。
长戎听说是姚老夫人遣人来寻,想了想,道:“圣上近日给王爷派了官,王爷常要进宫又要上值,这里离宫里近,更便宜,便在这里住了。”
又说改日沐休时,会劝王爷去府里瞧老夫人,将人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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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萱近来有些头疼:
她的婚介铺的生意倒是还好,日渐走向正轨,因做了几桩媒被人夸了几回,在这南城中也小有名气起来,有许多人慕名前来登记,这是个好现象。
但其中一人让她皱起来眉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苏令婉来时,在她铺子里登记的那位不像读书人的读书人。
张萱是后来看分类名册的时候才知道,那人姓梅,梅少安,是个进京等候春闱的举子,他家中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病恹恹的寡母,梅母自觉年纪越来越大,又见儿子年风渐大,却无成亲的打算,便着急起来,日日催着他成家,他这才到张萱铺子里来录了名册。
这人其实她是知道的,原书里的男二,整日跟在女主背后跑的那种。
书中说他将来在朝堂上大有成就,却对女主痴心一片,一直到后来女主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才渐渐将对女主的爱压入心底,不再提起,却一生未娶。
那日苏令婉过来,二人并不相识,看来,两人现在还没有交集--书中男二和女主的剧情她没有多关注,也不知他们何时识得的,但现在,这一次,二人不会就变成在她的婚介铺子里相识了吧?
造孽哟!
张萱是越想躲越躲不掉,那梅少安自从那日见过苏令婉之后,三天两头往婚介铺子里跑,先前还会旁敲侧击地问赵有成,那天那女子是谁,后来则天天追在张萱后头,问那女子的情形。
“你是给人说媒的,做的也是婚介的生意,怎知那女子瞧不上我?好歹也得双方见上一见,再看是否真的不合适吧?”梅少安倒不扭捏,直接和张萱说道。
张萱不胜其烦,懒得应付他,又怎能和他解释:你是没机会的,苏令婉是男主的!
好在此时,钟秀才过来,给她解了个围:“张小娘子可有空,我有事……”
“好,好,我正要找你呢!”张萱逃也似的离了梅少安。
“钟公子,有日子没见了!”离了梅少安的絮叨,张萱脑子重又灵活起来,她将钟瑭带到茶舍雅间,相向而坐。
钟瑭也是读书人,却不像梅少安那般脸皮厚,他坐在桌前,大拇指摩挲着桌沿,人未语,脸先红:“张小娘子有礼,我这回是来,来托您替我向,向卫家小娘子,说亲的!”
见张萱瞪大了眼睛看过来,他忙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我,这些日子替人抄了些书,赚了几两银子,又有先前攒的一些银钱,虽不算多,但……若是她不嫌弃,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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