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品虽非色中饿鬼,却极好此道,见人背影略窈窕些都要叫住问问,如今听得如此一管美音,又岂能错过?
他支起耳朵细听,闻得是在道别,生怕那人走了,顾不得恒王在侧,忙起身掀开雅间的布帘,便见大堂的另一头,矮柜隔断的旁边,站着一位绝色美人儿,那美人言笑晏晏,正向那位“记脸子”掌柜道别。
这两人正是苏令婉和张萱,
张萱从茶舍雅间出来,回到婚介铺子的隔间,去瞧瞧苏令婉到底三番两次地来做什么,她想,最好是能劝着她别再来了,自己也好省点麻烦。
她没再拐弯抹角、旁敲侧击,直接问道:“苏大姑娘,您贵人事忙,我开铺子做生意也不得闲,您来找我有何事,干脆直说,咱们都是爽利人,猜来猜去的,也无甚意思。”
苏令婉听罢,果然笑道:“我果然没有瞧错你,就喜欢你这爽快性子。你既这般问,那我也实话与你说,我来找你,就是想与你一起做生意。”
见张萱变了脸色,苏令婉忙描补道:“你别着急,我不会,也没本事能抢了你的生意。其实是这样,你知道的,我生母早逝,自继母进门,父亲便再看不见我了,若不是我刚强些,只怕也过不到现在……”
她边说,边自嘲地笑笑,“我不是向你装可怜,我知道,在这世上,别的都是假的,只有钱和权才是真的,但,我一个女子,权的事是够不上边的,那便只有钱了。”
“先遇到你之前,我虽见过别的女子开铺子做生意,不过是做些零碎,打发生计;又或者靠着父辈帮扶而起,却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年纪轻轻,便能支起一大家子;又有魄力,说做便做。你这样的性子,让我羡慕,也让我向往。”
“我来此,一来是真心想和你交个朋友,二来,便是想……想着能不能将自己的私房投给你,呵,若是能赚几个银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原来如此,张萱终于知道了,交不交朋友这个暂且不用想是不是客套话,但赚钱这个事,有可能是真的,苏令婉虽然是女主,现在她也不知和男主有没有相识;但,即便认识,她出身小门小户,书中写着她还颇为好强,当然不会向男主要银子,那么,她会想法子自己赚钱就不稀奇了。
她刚到京城暂时不熟悉,便不得不打别的主意--这不,她就将算盘打到自己身上了?
但张萱不愿意!
单从利益上说,她现在虽然银子不多,但开了铺子之后,不用继续投入,偶尔还能有些赚头,虽不算多,多少是个进项,若是苏令婉插一手进来,她除了能投银子,并不能亲自参与经营,就算她找个人来帮忙,那也是不能做决策的下人,她现在不缺这样的人;
再从情感上分析,她是女主,招事体质,离得越远越好--自从认识她,张萱从未动摇过这个念头。
“能得苏大姑娘信重,是我莫大的荣幸,”张萱想了一想,组织好语言,道:“只是……我虽能理解你,但我的两个铺子,暂时并不打算找合伙人,实在抱歉的很。我手头上,也并无其他可赚银子的地方。所以……”
苏令婉虽有些失望,但还算在她意料之中,她并没指望二人聊几次天,就能从别人赚钱的铺子中分一杯羹。
她点点头,道:“虽不能与你合伙,但能识得你,我已经很开心了,希望你以后能将我看作是朋友,咱们也像别人那样,做个手帕交,这回,你可不能再拒绝我了……”
刚拒了一件事,不好立马拒绝第二件,张萱尴尬地笑笑,未正面回答,只换了话题,说起茶水,又找别的话题岔开来。
苏令婉终于要走时,张萱将她送到门口.
此时茶舍大堂并无客人,姚品“呼”地将帘子掀开,自然惊动了她二人。
两人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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