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魏家回来的时候,与她同去的二娃和香叶都还好,只有她,大约是身体底子不够好,今日走得路又太多,脚都快要走掉了。
回到铺子时还早,她累得瘫进圈椅中,心中暗暗下决心--再赚几个月钱,一定要买个驴车回来,省得整日累得跟狗似的。
喝口茶喘口气,她还不忘将已经登记了好几大本的册子拿出来翻看,想瞧瞧有没有合适那位“大龄”魏掌柜的人选。
到晚间要关铺子的时候,赵有成挨挨蹭蹭地进了隔间,说想向张萱求个人情。
张萱诧异,她有什么人情好给赵有成的?他的门路怕是比自己多多了。
赵有成便吞吞吐吐地道:“小的看您整日价受累,不知您有没有想过,买个脚力代步……”
张萱点点头,“确实想过,不过,你也知道,咱们的铺子才开了没几日,银钱上不大凑手。”
“是这样,”赵有成欣喜道:“小人有个旧相识,他那里有一匹母骡子想出手,那骡子年轻,却十分温驯,前两日他提起时,小人便想着,若是您给买下来,倒是十分便宜……”
张萱一听便来了精神,“骡子?怕是很贵吧……”
她先前了解过,一匹普通的马,要价四五十两,砍个价,怎么也得三十七八两才能买得下来;
驴子倒便宜,也就三四两银子;
骡子具体她没问,这种牲口毕竟还是少的,但那价格,虽比不上马儿,但它块头放在那里,怎么也得十两往上,只多不少。
再加上,买了驴骡之后,还得买或做马车,也是笔不小的费用。
她算来算去,总觉得现在买的话,有些肉疼,这才每每给自己打气,说再赚几个月钱,便买辆驴车的原因。
见她犹豫,赵有成忙摆摆手道:“不贵不贵,他说了,只要五两银子就成!”
“五两?”张萱不敢相信。
见赵有成肯定地点头,她沉了脸,问道:“这是为何?可别是有什么问题吧?”
赵有成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不不,并没有。其实,是这么回事……”
原来,他那旧相识是个富贵人家的庄子上的小管事,专管给人家府里养马喂马之事。
忽然有一天,他放马的时候,其中一匹突然就跑了,找了好几天,最后在一家农户的驴圈里找到了。
谁想领回去几个月后,发现那马儿居然怀了孕,再过几个月,便产出一匹小骡驹出来。
那旧相识见那骡驹虽比不上小马,但长得也不赖,便不舍得丢弃,一直偷偷养在庄子上。
但前几日他主家忽然说要到庄子上长住,他便吓怕了,生怕主家发现。
主家是个极爱马之人,若是被他知道他的心肝居然被驴子给……还生了只骡子出来,非把他打死不可,所以,这才急急忙忙想把它处理掉。
末了,赵有成又道:“若您嫌五两银子多,小的再去和他说,按驴子的价钱也是使得的。”
“那倒不必!”张萱摇头道,“他说五两就五两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将那骡子带来瞧瞧?”她不愿“趁人之危”。
这是同意了!
赵有成十分高兴,忙道:“明日就成,小的明日就让他牵过来给您瞧!”
第二日先来的是恒王。
他一来便坐在铺子隔间的圈椅上,笑眯眯地看着坐在对面高脚椅上的张萱,道:“……多亏你让人去给我提个醒,否则我可就着了他们的道儿了!”
张萱便想起那日梅少安说的话来,忍不住问道:“果然便是那人冲着王爷您去的?”
恒王点点头,道:“那人是翰林院的,姓朴,名真!可惜,为人既不朴,也不真。”
“那……那事,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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