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才疑惑地抬头,看着长胜,道:“这……王爷可还有话带来?”
长胜忙道:“并无!”
她皱皱眉,又将那信细细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解道:“那……王爷可有要我回信?”
长胜挠头,道:“王爷没说……”
“哦--”张萱想了想,道:“那你若没旁的事,就请回吧!”
长胜眨巴眨巴眼,觉得有些不对,又不知哪里不对,只好放下心中的疑惑,真个儿地出门回去了。
张萱也揣着疑惑将铺子关了,吃完饭回房,又将那信拿出来,就着烛光细细地再看一遍:
信中最先写了西疆的地理风光,又写风土人情,再写人物美食,最后写道:不日便归,勿念!
勿念?
张萱支着脖子将信再看上一遍,仍旧没想明白,这封信到底在说什么,难道是什么暗语,自己没弄明白?
就在她死活想不透时,突然一句话在脑海中响了起来:“若是恒王殿下看上了你……”
噗--
不可能,不可能吧?
她想将这可怕念头从脑海中驱离,哪知它却如扎了根一般,越来越明晰,那日在王府花园亭子里,他的侧脸,也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难道他真的看上我了?--张萱问自己,否则,他何必写这种莫名其妙的信给自己?若说是写给心上人的还差不多。
但她不明白,自己有哪点会吸引他?
是了,他知道自己的真容,但若单是这副容貌,当初在渭河县时,他随时都可以,又何必等到现在?
她没有那个自信,也无法相信,便只能先将这事压住,等他回来再做打算。
晚上却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不自觉便想着书中的恒王郑骧,是个怎样的人,有怎样的人生:
……书中的他的人生很短暂,从出场到落幕,不过几章而已;她记得,他最后是死了的,具体死法没提,只知他死时,十分安详,如同到一个他向往的地方般,面上全不是往日的那种冰冷,居然带着微笑。
算算时间,建新十七年,大约是在一年后?
张萱猛地从炕上坐起,“不行,他不能就那么死去!”
若是不识得恒王这个人,倒也罢了,如今和他相识这么久,又……
她完全不能想象,对于他来说,死才是解脱,她根本不信是现在的他能做出来的事。
却哪里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郑骧,不过是对着窗外的茫茫大漠,一兴起,提笔写就了这封没头没尾的信。
起初他未想过要送给她,对着窗外圆月,突然想到从前:
那时的她,抱怨他不上心,他让她说说哪里不上心,谁知她想了半日,最后挤出个“你连封信都未曾写给我过!”
他那时只觉她是撒娇,并不放在心上,概因二人常常在一处,未曾分开过,哪里需要写什么信?
如今倒是个机会!这才将信封起,夹在送信京城的密件中,让长胜送了来!
却不知引起她这般猜测,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天亮后,张萱顶着一双熊猫眼到铺子隔间时,迎来了魏玉珠。
魏玉珠来找她,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张掌柜,”她说起话来依旧爽利:“我本想让小丫来请你到家里说话的,但想到你又忙,上回是我给你添了乱,这回若不亲自到铺子里谢罪,便是我不懂礼了!”
“这是什么话?”张萱笑道:“魏掌柜肯到我铺子里来,是我小店的荣幸!”
寒暄过后,魏玉珠也不含糊,直道:“这回来,还是为着上次那事,上回说的那个……我同意了,他本想亲自来找你去我家说媒的,但因新近接了活,走不开,我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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