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嘉知道章南贞对郑骧向来不同,如今嫁了人,才明白,原来她对郑骧竟是那样的感情。
章南贞气得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侧妃娘娘说笑了,王爷可不止臣女一个表妹。论起亲疏,娘娘与表兄是姑舅表亲,比臣女可亲近多了,更何况,如今侧妃娘娘与王爷又同为皇族宗亲,若要关心,自然先关心娘娘才是!”
“你--”姚嘉恼极,咬牙道:“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看着姚嘉气得铁青色的脸,章南贞忽觉没意思起来--姚嘉心中向来没有成算,与她斗嘴,逞一时之快又有何益?不过多得罪个人罢了。
章南贞叹口气,上前要牵姚嘉的手,偏被她一下甩开,只好去扯了她的衣袖,道:“嘉儿莫要生我的气了,都是我不好,你知道的,我近来……唉,这些事,多说无益,是我小性儿了,见你嫁得好,一回来这番排场,你再瞧瞧你的衣裳首饰,哪个不看得人眼热……”
最能拉近女人距离的,就是夸对方好,她在乎什么,就夸什么,章南贞深谙对付姚嘉之道。
姚嘉虽跋扈,到底单纯,听她这般捧自己,先还别扭着不肯理她,后来章南贞说得多了,才认了真,果然便渐渐好了,竟又与她说起什么吃食,什么衣裳来。
二人相携回到姚嘉先前的院子,进屋说起悄悄话。
章南贞本不愿应付姚嘉,但因瞧见她,便想起近来一事,想有用得着她的地方,这才随她一起过来。
进屋后,便将话题扯向了晋王府:“……怎么倒听说那苏令婉极不好相处?”
一提起苏令婉,姚嘉的脸便拉得老长,恨道:“哼,不过是个装模作样的东西罢了,谁稀罕理她怎地?”
章南贞扯扯唇角,道:“她面上装模作样,可王爷却并不知道,谁又能耐她何呢?”
姚嘉冷哼道:“哼,总有一天,我会撕烂她那副假惺惺的嘴脸,让王爷瞧瞧她的真面目,她才知道我的厉害呢。”
章南贞重重叹了口气,“是啊,如今晋王被冤,说不准便和她有关呢,可惜,王爷并不疑她,又能耐她何呢?”
“什么被冤?”姚嘉奇道。
章南贞惊疑地盯着姚嘉,“你不知道?”见姚嘉一脸懵懂,只得作出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你被王爷护在内院,自然不知外头的事……”
说着,便将郑骧如何被人跪在门外要人,那人什么样子,朝中众说纷纭,又说圣上不怪郑骧,却话里话外疑心是晋王在给郑骧使绊子,使得二人不合,碍了晋王的道儿,等等。
姚嘉听到此,拍案道:“这与王爷何干?郑骧他明明就做了那事,如何就被冤了呢?你知道的,当初咱们不是去他的京郊别院看过的吗?他确实抢了人回来,后来不是说死了……”
章南贞暗自咬了咬牙,强笑道:“表兄并不是抢了人回来的,而是下头人送了女人给他,他可怜那女子,便带了回来……且不说这个,问题是,圣上疑心晋王殿下,可怎么好?”
“可是,这与王爷并无干系,圣上为何……”姚嘉急道。
章南贞笑笑道:“就是这个理儿,但若这事与王爷无干,王爷为何不曾辩解?可见,还是有些干系的!”
见姚嘉又要上火,她忙接着说道:“我后来让人查了查,这事,与你家那位脱不了干系!”
“哪位?”姚嘉下意识问道。
“还能有谁?就是你家那位正妃娘娘呀,”章南贞道:“我让人查了当日在表兄府外闹事的人,居然给我查到,那人与南城的一家铺子关系匪浅,而那铺子的掌柜,从前曾与苏……过从甚密,你说……”
“居然是她,居然是她!”姚嘉这回听懂了,去燕王府闹事的人是南城婚介铺的,婚介铺与苏令婉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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