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慢些。”
正说着,外头传报“武安侯到~永安公主到~”
太后听到“永安公主”四字,唇际笑意更深,一见从前的楚国夫人、如今的永安公主入殿,便招手道:“阿蘅,快坐到母后身边来。”
从前太后身边,是容华公主与圣上左右相伴,现下,却是左为皇帝,右为温蘅,皇后坐下太后下首,关切地询问弟妹身体如何,又问前夜究竟怎么了,可是因为前日白天猿猴发狂一事,受到惊吓而夜悸生病了?
就如狂猿一事,只对外称是白猿无故伤人,为免打草惊蛇,皇帝亦将温蘅前夜身中棘毒一事,压了下来,与母后统一口径,命相关太医宫侍闭紧嘴巴,只对外说她夜里染了急症,不提毒字。
温蘅听皇后这样问,遂也只回道:“夜里突然高热不醒,瞧着有几分吓人,闹了好几位太医来看,却也没有什么,吃了两碗安心宁神的汤药,也就好了。”
皇后闻言思量着道:“高热不醒,听着倒真像受吓夜魇了,或许真是因为白猿发狂伤人一事”,她回想当时凶险情形,犹是心有余悸,若无圣上相护,弟妹定然受伤,若圣上未能及时弯身,狂猿那一爪子,或许扯裂的,就不是圣上的龙袍,而是圣上的血肉了。
心系夫君与弟妹的皇后,认为此事或有内情,含疑道:“这几年来上林苑,从未有过白猿发狂之事,前日那遭,实在有些奇怪”,又问坐在身边的弟弟沈湛,“明郎,你小时候最爱来上林苑骑马射箭,可听说过类似之事?”
她这般问了一声,明郎却似神思不属,没有回答,等皇后又问了一声,方怔怔地看过来道:“……姐姐,怎么了?”
皇后无奈笑道:“姐姐倒要问你怎么了?想什么呢?可是在想,侯爷好做,驸马难为呢?”
一句话,说得殿中人,又都笑了起来。
因为尚公主虽是件光耀喜事,但驸马爷并不好当,圣上的女儿得供着娶,许多世家子弟,为了逍遥快活,不受拘束,并不希望这份恩典砸到自己头上,私下传道“驸马难为”。
皇后打趣弟弟后,原随众人笑着,可却见弟弟面上殊无笑意,不由也敛了笑意,轻问:“明郎,你怎么了?”
自武安侯夫妇入殿,便捧着杯茶、微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地瞎啜的皇帝,闻言抬眸看去,见沈湛勉强淡淡一笑,看向皇后道:“没什么,姐姐您刚才问我什么?”
皇后觉着弟弟有些不对,心中关切,微一顿道:“……姐姐问你,你从前有没有听过上林苑白猿伤人?”
沈湛摇头,“前日是头一遭。”
他话音刚落,就听惠妃道:“这就真如皇后娘娘所言,是有些奇怪了,怎么一年到头的不发狂,偏偏前日陛下与太后娘娘等驾临上林苑,才发狂?!这狂,怎么不早发晚发,偏偏在大家走到那里观兽的时候,才作怪?!而且臣妾当时在旁瞧着,那狂猿专逮着永安公主打呢,一次不成,还想打第二次,幸亏陛下英明神武,护住了永安公主,不然公主定是要受伤的!!”
她深深叹了一声,“若说此事不是人为,实在奇怪,可若说此事乃有人蓄意暗害永安公主,永安公主这样的好性子,能得罪什么人呢?”
冯贵妃正因惠妃这番话,暗暗心虚,忽见惠妃叹息着就看了过来,“贵妃娘娘,您说呢?”
冯贵妃对望着惠妃的目光,面上镇定如常,硬着头皮道:“是有些怪呢。”
惠妃看向太后,“依臣妾看,这事,得好好查查呢。”
太后知道皇儿在密查此事,遂道:“这些事交给底下人查就是了,咱们说咱们的”,她问左手边的皇儿,“给阿蘅的赐礼,可都装箱了?”
皇帝道:“应装有大半了,儿臣在母后列的单子外,又添了许多”,他暗暗看了垂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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