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是谁啊?”
而且,为什么会睡在石曲哥哥的房里?
林颀不解了,虽然他不清楚这里头是谁,但是石曲哥哥还挺爱干净这一点,他却是知道的。
最初石曲哥哥刚住进来的时候,就经常会自己给自己找活干,就是因为他太爱干净了,没办法忍受家里的脏乱。
阿玛虽然是女子,却有些时候,有那么一丝丝的邋遢呢。
“我也说不好他是谁,他自己说是你石哥哥的祖父,不过我觉得,不像。”林汐想起来就没忍住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林颀走过来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阿玛不气。”
“我不气,我就是觉得他脸真够大的,就那性格,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石曲的祖父,你石哥哥多温柔多体贴多懂事啊,哪里像他,满嘴没一句话能听得人话。”
林汐哼哼了几声,特意把这些话说得大声了一点,好让里头的人听到。
她其实早就知道了,这老爷子肯定是石曲的祖父没错,但是,她干嘛要承认啊?
石曲的祖父一看就是对石曲不好的人,天天一说起石曲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先不说别的,他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他怎么还好意思这么做?也不看看是谁把他给弄回来的,好生找了个大夫给他看病,还有人服侍他洗浴,每天三餐也从不落下,就躺在就完事了。
这简直就是肥宅的终极人生目标有没有?
结果这老爷子倒是好,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软,他可是一点儿都没得软的,嘴上刚得一批,天天一搭话就嘴里都是骂石曲的词儿,反正她是不爽的。
林颀难得见到阿玛这般幼稚的模样,张大了嘴巴看了一会儿,然后拉着林汐走远。
“那阿玛莫气了,我们不管便是了,阿玛今天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呀?”
“你石哥哥说了不让我跟他抢,我也不知道呢,等他给我们惊喜?”
“好呀,上次阿玛做的角子秦仲说他超喜欢的,说太好吃了。”
“嘿嘿,小嘴真甜,那下回我还给你们做。”
……
声音越来越远,施堰眼底的期待也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他的眼神却有些恍惚起来。
这个妇人,与她的孩子感情真是深厚。
曾几何时,他与施禹,也是如此这般的。
十年之前。
“祖父!祖父!还是祖父最棒了!我们去那边看看好不好?那个看起来好好吃啊。”
第一次被带着出门来玩,施禹眼珠子只觉得不够用了,奶声奶气地指着一个方向,摇着高大男人的手指,喊着祖父的时候,眼底满是依赖。
“好,那我们就去尝尝那个,不过说好了的,出来这一次,下次就不能闹了,你是我施家的嫡长孙,就要有我们施家的派头,知道吗?”
“孙儿知道,就这一次,以后不会了。”
那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仿佛还在耳际,那小孩虽然年幼,却当真说到做到,后来,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抱着自己最爱的嫡长孙去外头逛上一圈了。
每日里,便是数不尽的课业,要学的礼仪、管事,走不完的人脉,还有那些前院后院里的勾心斗角。
是什么时候起,他对施禹,渐渐地失了那一份本心呢?
施堰躺在床榻之上,沦落到今日,他若是再看不明白,他当初听信谗言,真的以为自己的嫡长孙被人掉了包这件事是谁做的,他活了这一辈子怕就只是个笑话了。
只是,看清又如何?
他最看重的嫡长孙被他亲手打压下去,扶持起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东西,最后施禹被害,他也在那个狼子野心的人下手之后,沦落到今日的境地,苟延残喘,连个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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