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
房间里没有窗, 只留了一盏光线暗淡的吊灯。
楼上偶尔传来稀稀拉拉的搓麻声和吵杂。
记忆慢慢的回笼。
绑架,挣扎, 还有被打晕的过程被回忆起来。
阿呆立刻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观察房间。
没有窗,只有灯,楼上还有声音, 想必是某间房子的地下室。
阿呆想要逃。
可惜房门被锁的紧紧的。
唯一的逃生出口也被上了封条。
阿呆有一丝的慌乱,但是她努力的告诫自己。
她的阿遡一定在竭尽全力的努力的找到她。
所以她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可以胡思乱想。
时间在这个昏暗的房间内慢慢的凝固。
阿呆不知道夜,更不知道白天。
她仿佛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动物, 躲在阴暗的角落, 独自舔舐伤口。
更没有来送饭的人。
似乎对方是诚心想要饿死阿呆一样。
只是阿呆又想。
若是想要她死,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将她捆绑来。
不如拖到某个昏暗的角落里,一木仓解决了万事大吉。
脱水的困顿外加上饥饿的侵袭一步步的消磨着阿呆的精神。
她躺在单人钢丝床上。
唯一的注意力便是头顶忽明忽灭的灯泡。
时而睡,时而醒,醒了便顶着灯泡数星星数月亮。
有时候还能背上一段奥巴马的就职演讲词。
直到门口的门闩终于有了动静。
阿呆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
满怀希望。
也许是周遡来了。
可惜。
“哟,杨小姐睡醒啦, ”门被从外面打开。
进来的居然是阿呆认识的人。
是陈麒。
他穿着黑色的短t, 露出手臂上大片的花臂纹身。
是一匹黑色的豺狼。
阿呆两眼发黑。
差点摔在自己的床上。
她的反应逗乐了陈麒“哟, 杨小姐, 再次见面,也用不着行这样的大礼。”
阿呆恨的牙痒痒。
她早该料到的, 这个男人, 不会放过她。
“陈麒,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非法拘禁, 要是被警察抓到了,等着吃牢饭吧你”
阿呆气呼呼的嚷嚷。
陈麒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接着掏了掏耳朵,“嗯,还有什么,一起都说个干净。”
“老子今天有的是时间。”
他拖了张凳子,专门坐在阿呆的对面。
不但如此,还将长腿翘起在阿呆的床沿,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越是这样,阿呆反而不说了。
她两手还在胸前,保持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样。
只可惜。
肚子却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咕咕叫。
陈麒笑的更欢了。
甚至眼角都带出了眼泪。
他冲着阿呆扬了扬下巴,“怎么,杨小姐,饿了么”
阿呆捂紧自己的肚皮。
“我不饿,”她仰着脖子,嘴硬道。
可惜她越是嘴硬,肚皮越是打鼓似的叫的更欢。
陈麒起身出去了片刻,之后便从外面拿回来一份照烧鸡腿饭。
浓浓的甜酱汁的香味能顺着饭盒的缝隙一点点的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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