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宇文中按耐下被地铁扰乱的心绪。一边盘算买辆电动车,一边把衣物丢进洗衣机。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了两下,擦擦手按下接听,一个让宇文中有些不悦的声音响起。
“回来这么久了也不吱声,闭关练功呢?”
“啧,有事儿么?”这么冷淡的回应跟逐客令也没差别了。
“果然没变啊。还是会发出嗝应人的声儿来。”停顿一下,对方自顾自地说着。
“听说...你要去S酒店?”
宇文中不回应,心中暗自惊异了下,消息传得这么快么。
“看来是默认了啊。”那边还继续“怎么?镀了层金边儿回来就想继承老太太的衣钵。”
“那又怎样!?”这次宇文中倒是回应得很快,她的手不情不重地敲打在洗衣机面板上,开始键反复亮起红灯又熄灭,一如此刻烦躁的心情。
“敢承认就好,也没别的事儿,就是提醒你一下,凡事不易!”
“那我也提醒你一句,师哥,多行不义!”话音未完宇文中便挂了电话。
一个下午,一通电话,一场唇枪舌战,勾起了宇文中的回忆。老旧的洗衣机轰隆作响,满腹心事也跟着颠倒不定。
晚上8点,火下班归来。一进屋就被这百年不遇的壮烈景象震撼到了。满坑满谷晾的衣服,挂得密不透风。如同进入密林的火东躲西闪地刚进了卧室,就看见脸上敷着厚厚一层海藻面膜的宇文中,顿时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啊啊啊!”
“啧啧啧”一般要不是宇文中特烦的时候,很难听到她三啧连用,她默不作声地在火的一脸惊诧下,指指脸,示意等会儿聊。
若干分钟后,宇文中带着揭下来的面膜询问火。
“想不想知道大海的味道?”“我擦!”火被逼的爆了粗口!“把您内个波利海苔扔了成么!
宇文中遵从了他的建议,坐下来,还没开口,就被质问了一通。
“决定去S了?那也不用把头发剪短啊!洗这么多衣服干嘛?这是什么?削发明志改过自新?!”
一口气几个问题,噎得宇文中没话可说。宅了这么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早想找个契机恢复精神了。
“你这样搞得好像要去相亲!”
宇文中扯了扯嘴角,决定关门睡觉。累了一天,她不希望自己还没上班就体力透支。
临出房间前,火突然没来由地说了句“诶,要是有好的,就别单着了。”只几个字,却如同戳中宇文中软肋一般,让她匆匆逃离现场。
夜晚。依旧难眠。火最后的话让宇文中心中五味杂陈,一股憋闷汹涌到喉头不上不下。
火是宇文中的同学,但毕业后很快就转行做起销售,他从不多话,消瘦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脸庞和一副黑框眼镜就是火多年不变的体貌特征。
宇文中和火,能相识相知以至于无话不谈,是个奇怪的意外。但人有时就是这么出乎意料,又如宇文中和前任女友,痴缠了那么多年,最终还是缘尽缘灭地天各一方。
每次触动了有关前任的回忆,都让宇文中陷入怪圈不能自拔,和很多人刻意回避不同,宇文中习惯重放回忆,让记忆的胶片一帧一帧在脑海里重温,仿佛是电视荧幕上演的悲欢离合一般,任由心痛,任由泪流。每每花费数小时做完回忆工作后,宇文中都对自己说“这不是很好么。至少还能记得。”
一遍遍的回忆,回忆到麻木。就是宇文中舔舐自己伤口的方式。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有效的疗伤方式,但至少,能让宇文中有所满足。
终于打破了最后的心理防线,宇文中点上一支烟。太久没抽了,有些呛,抽完一支还未续上,就产生了醉烟感。全身都有脉搏的跳动,宇文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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