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三殿下,您这是挖人家祖坟?还是抢人家媳妇?让人家这么招呼,可真是惨啊!”
一把扯开后翊的衣襟,见了他腹部甚为严重的伤势,曹乙珂啧啧的说了句风凉话,却示意身旁紧跟的医女递什么东西过来。
“还好。”
至于衣襟大开的后翊,见她如此行事也未动,只暗想:这曹家的二姑娘果非常人!见了他身上的伤丝毫不惧,而且……他若没记错,这位二姑娘如今也有十一了,竟然还敢随意的扯外男衣襟。
“嗯,也算还好,虽然见及内脏,却未伤到,看来你还真是命大。”
又随意的应了一句,曹乙珂便接过医女小心呈上的白瓷葫芦,然后也不说提前与后翊打个招呼,便将那葫芦里的液体倒在他伤口上。
“嘶……”
一时疼的后翊都未忍住声。
但毕竟是在战场上摸爬过的,过了初时那猝不及防的疼,他便也板住了,在榻上做的笔直,再看曹乙珂时却显出些不以为意。
“疼就叫,逞什么能。”
葫芦里的药倒尽了,又看后翊盯着自己,曹乙珂也不避让,那坦荡的样子就如她刚才什么都没做一般。“七娘,去家里唤你哥哥过来。”只该干嘛干嘛,让之前为后翊看伤的医女去寻人。
“不必了。”
葫芦里那液体引发的疼痛过后,后翊觉得伤口上有微微凉意,之前的疼痛也得到了缓解。而明日,他的人就来了,为了这伤,引太多不必要的人,根本是麻烦。
所以一掩衣襟,他便开口拒绝。
…… ……
曹乙珂的人是只听她吩咐的,见其不语,只低头做各自的事情,先上前帮她净了手,然后又换了茶,才静立到一旁。至于那个名为七娘的医女,依旧是躬身退下,去寻自家的哥哥,也似是没听到后翊的话一般。
“你们也都退下吧!”
在说曹乙珂,手干净了,便又寻了之前的瓜子,找了离后翊最近的椅子坐下,边嗑瓜子边道:“火器,不一般的火器,三殿下这是捅了神机营的□□库了?啧啧,也不对,就算真捅了,神机营那帮子是宁愿自己粉身碎骨,也不会让殿下伤到分毫的吧?”
曹乙珂的语气一直很是随意,这时候也没有看后翊,但后翊就是知道,这位曹二姑娘的心思在他身上估计早已经转了百十来圈。
“曹家二姑娘想说什么?不若直说。”
所以他也懒得兜圈子,只挑明了道:“猜来猜去,许是会猜到些不该猜的,反是不好。”
两人都算是心思深的,不过一个一心辅佐兄长上位,一个全意老死在后宅,要不是因为曹家这儿绕不过,曹正玮又总从中掺和,恐怕他们一生也不会对上。
“呵,看三殿下说的,我也是自小就不擅猜谜,直接说是最好的。”嗑瓜子的动作停了,回话时曹乙珂又特意转了头看向后翊,那微笑而语的样子就若是普通的闺阁少女正在与小姐妹们谈笑,随意又不失亲切。
“放过曹家。”
只不过,她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都不让人轻松。
“曹大人掌管金吾、羽林二卫,国之栋梁,不是我放过,曹家就能太平的。”
京城五卫,金吾卫守卫禁宫,羽林卫又是皇帝的私兵,后翊自然不会放过曹家这枚棋。而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能放过,只要还有人对那位子有意,也依旧会贴上曹家,不会使其安宁。
所以曹乙珂听其一口回绝,也未纠缠,换而道:“那放过我二哥。”
曹家早已站在旋涡当中,但是她二哥那么鲜明的跳出来,站到太子那边却又是一种麻烦。
“德辅喜武,有志投身军中,我不好拦着。”
德辅是曹乙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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