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你还是不是处子之身。”长崆看住她,言辞冷峻地道,“我很认真地在跟你讲话,你,愿意跟我回昆仑山吗?”
“去做什么?”沧楉眉头微锁。
“做圣姑。”
“如果我不愿意呢?”
长崆眸光如霜,紧紧地盯着手中剑,清峻脸庞上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明寒剑光映衬着他白衣利落的上半身,竟有些捉摸不透的寥寂和脆弱。
他剑眉微微挑起,似是漫不经心地道:“那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无力回天。”
沧楉欲言又止地望着长崆,心中似有惊涛骇浪,脸上表情却依旧不甚分明的清冷,倔强。虽然她早早便向往修灵,但是昆仑并非她的首选,那座圣山她还不敢高攀,她倒是想去无相云都,那座山里有无尽的可能、无尽的生机,值得她去跋涉和冒险。
长崆不管沧楉作何想,只打算不留余地的占有她。
“你只要跟我回了昆仑山,以后你想杀谁就杀谁,想亲谁就亲谁,这是我承诺给你的。”
沧楉并未出言质询,心想既然如此,那就随缘吧,权当是去那里看雪看星星。
听说昆仑山星辰璀璨,宛如长河,再有絮雪无垠,漫天飘洒,想必也是绝美的圣境。
昆仑山追求情路双修,向来以一儒者一圣姑往复相传,是为阴阳定乾坤。儒者俊逸超凡,悟力绝世,圣姑风华绝代,天生传奇魂脉,皆是世间最完美的标榜。
无论在哪个时代,这对冠绝诸天的师徒都会引起世人的瞩目和钦羡。
待乘风驭剑,扶摇直上昆仑,长崆侧过脸来,诘问道:“我且问你,让你做昆仑山的弟子有这么困难吗?”
沧楉拽住长崆的袖摆,怔怔地望了他半晌,又黯然低下头,没有回话,只在心里较着劲:“从我们在云沧初见时开始,我就一直心心念念着你。你居然把我忘记了,还要对我打打杀杀,我为什么偏要做你的弟子?”
“你怎么不说话?”
沧楉咬了咬牙道:“要不你还是杀了我吧!”
长崆轻笑一声,便拔高剑头,加快了飞行的速度。风夹着水雾层层打在沧楉的脸上,似是雕琢般生生的疼。她不由得将脸贴在了长崆的后背上。绵绵续续的温暖迅速漫遍了她的全身。以至于在往后没有长崆的漫长的时光里,沧楉都很怀念这种温暖。
斗转星移堪嗟叹,直道世间、再无这般人。
十年冬,他自怒云下,别她于重峦之巅。相望凝噎,泪横流,云似霰,血满天涯路。
此前半个月,玄傲剑成。倾辰犹豫中被长崆推进无妄火海,以身炼剑,其元魂封锁至剑体内,成为了玄傲剑力量的本源。而长崆堕入魔道的期限也日益接近。那日,他了却诸天事,踏雪归来,静立于沧楉的窗前,似是有意要还她一个心愿。沧楉心中早已堵了口气,见来者逡巡不前,遂轻描淡写地道:“亢龙有悔,宜睡觉。”
语毕,吹灯欲卧,但闻长崆清亮的声音、推窗而入室:“冲猴煞北,宜娶妻。”
就在沧楉魔怔未语的间隙,长崆却已瞬移至榻前,灵光毕现,拿着嫁衣非要让她穿上。
“你,你这是强娶民女!”
长崆俯身凑近,不失诚恳的坏坏而笑:“那你愿不愿嫁?”
那张冷若凝玉的脸庞上有了罕见的娇羞和柔动,似有片片绯霞静凝,显得格外光彩夺目。双睫轻轻挑开,但见丹唇轻启,回音淡静而冷峭:
“我不愿意。”
欲拒还迎的矜持是女人心藏的小秘密,只是长崆当时不懂,便惊慌地问道:“你为何不愿意?”
“你当初去幽域抢亲时就说过,以后要用八抬大轿来迎娶我的,你今天并没有做到。”沧楉眸光潋滟而灵动,冷冷地笑了笑,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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