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有限,譬如说有两名高手同时动手,你只能护住一个,你是扑你师父呢,还是扑你哥?”
沈书张了张嘴,突然意识到高荣珪说的不是漫无边际的设想,确有发生的可能。
高荣珪看沈书的模样,知道他听进去了,身体才向前倾,被纪逐鸢一把推回去,高荣珪也不与他计较,继续说:“他的身世不简单吧?”
沈书警惕起来,道:“就是个元兵,普通士兵。”
高荣珪笑笑。
“有完没完?”纪逐鸢不满地对高荣珪说,“别拉帮结伙套近乎,师父也想让你们别跟着,等进了军队,各杀各的,我们不跟你,你也别跟着我们。”
“你一当哥的,成天跟在你弟弟屁股后头打转,丢不丢人?”高荣珪戏谑道。
纪逐鸢脸一红,知道高荣珪的嘴欠,大晚上不想同他动手,皱着眉头说:“他有脑子,我跟着他,我就有脑子。人贵有自知的道理你不懂?”
高荣珪眉一扬,罕见地没有反驳,只是笑着同沈书说:“你好好想想,不急,仔细地想,带你哥那份儿脑子想。”
“你明天把胡子刮了。”沈书突然说。
高荣珪一愣,他的胡子已经又长又硬,瞧着甚是邋遢,就像有四五十岁年纪。
“只要你俩跟着我干,哥儿几个好好做一番大事出来,我天天收拾利索,绝不给你们哥俩丢人。”高荣珪调戏完沈书,跟纪逐鸢说,“那个保儿跟你弟年纪差不多,像是很喜欢你弟,明天也许还要来找,你就别成天黑个脸门神似的跟着你弟,人家是来给你弟送东西,又不是来找茬。”
“我看你现在就是在找茬。”纪逐鸢正要动手,沈书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哥,我背上突然好痒,你帮我抓一下。”
沈书侧过身去,纪逐鸢冰凉的手伸进来,沈书不禁吸了口气。
纪逐鸢在身后问:“冷?”
“不冷。”沈书说。
纪逐鸢把手放在嘴边呵了会儿气,反复搓手在,用手贴着自己的大腿皮肤试了试,觉得不凉了,人也倒下来,把沈书的被子和自己的被子叠在一起,手伸过去帮沈书挠背。
沈书背上的皮肤极为光滑,摸着温热,就是瘦,脊骨一块一块在手里摸来分明。
沈书舒服得哼哼了两声,让纪逐鸢用点力。
“左边……对,哥你用点劲。”沈书闭着眼,感到纪逐鸢的指甲在他背上刮擦,却又太温和,总是用指腹摩擦他的背。沈书吩咐了好几次,纪逐鸢才用了点劲,沈书不住哼哼,“下面再抠一下。”
把手反转过来,纪逐鸢给沈书挠个痒,满头都是汗。
室内微弱的灯光从随纪逐鸢手势一张一合的被子投进去,纪逐鸢只看了一眼,满脸通红地挪开视线,不耐烦地问:“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本来沈书是想让纪逐鸢和高荣珪别说下去,不想挠痒痒真的太舒服了,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还得找机会让纪逐鸢多帮他挠几次。沈书心说,真的太舒服了!
平日都是抱着睡,大概挠痒挠得纪逐鸢很不耐烦,他把自己被子卷回去,背对沈书睡了。
沈书已经不冷了,刚刚太舒服,睡意袭来,闭着眼睛想事情。高荣珪说的道理很简单,沈书听出来他话里有话,应该已经猜到穆华林同木华黎有点联系,不过高荣珪不像要刨根问底,他只是感到危险,也不想管闲事。
几人从高邮出来,是殊途同归,高荣珪是因为高邮阵营内部有人诬陷他,沈书和纪逐鸢是敌人想引出穆华林的一个饵,穆华林本可以不管他们俩。这是恩情,沈书打心底里不愿意因为穆华林的敌人可怕就跟高荣珪他们几个一起干。大家都是草根,势单力薄,不像是朱文正、朱文忠这等,说来投军,实则是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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