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达顿时语塞,她都这么说了,旁边又这么多人看着,若是再追究她岂不显得自己没度量。
李善道见李景达没回答,便连忙接上:“劳信王忧心,臣一定多加管教全慕,若她实在不堪其任,臣一定送她出国子监,绝不包庇”
李景达眼珠子一转冷笑道:“我既入了国子监听学,便要顺便替父皇视察一番。什么时候轮到她授学?我带上张太傅一同来,若是不满意,叫她立马收拾包袱走人”
全慕面无表情地答道:“明日未时,民女在主殿一层恭侯殿下”
李景达扫了她一眼,路过她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明日便等着瞧”,接着把袖子一甩,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李善道见李景达已走,赶紧拉着全慕离开,留下一群人在原地像炸开锅似的议论纷纷。
全慕被李善道拉到律学殿旁才挣脱着松开了手。
李善道转过身来戳了戳她脑门,着急道:“你刚怎么就不收敛着点,是不是想死?”
全慕不爽道:“谁让他说话那么过分,我控制不住啊”
“他是什么身份?他是皇子啊,为了你条小命你也得忍着啊”
“士可杀不可辱”
“哎哟?还清高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全慕白了他一眼,转念想了想问道:“这信王是什么人物?你可知他的生平大概如何?”
“我只知他以后是个将军,其他的倒不怎么清楚”
“这李昪的子孙大多擅文,他倒和其他人不大一样”想了想又接上:“不过看他那样的确适合弄刀舞枪的”
“我听说原本皇上还想把太子之位给他,无奈长幼有序,只能作罢。你可收敛些,别逞一时口舌之快,若真惹恼了他,随便找了理由都能把你送上天”
“知道啦”
“明天可得尽心些,别被他抓到把柄”
“管他来不来看,我都是尽心尽力的啊”
“我还想活多几年,你可别把我一起拖下黄泉”
全慕一听便打趣道:“你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
“这样死得也太没价值了”
“为知己而死,重如泰山啊”
李善道无语地摇了摇头,直接转身就走。剩全慕在原地掩口而笑。
不料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拍肩膀,吓得全慕差点没跳起来,看清来人后抚了抚胸口没好气说道:
“公主殿下,你直接一掌拍死我得了”
来的不止李景萱,李景遂也从后面慢慢走来。
李景萱搭上了全慕肩膀,从下而上打量了她一番,道:“你这什么打扮啊?要不是刚刚听到你的笑声我都没认出来”
全慕把她搭在肩膀上的手拍了下来,挑了下眉得意回答:“怎么样?不错吧?”
李景遂也围着全慕打量了一圈,依旧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全慕看他们两都不太能接受的样子,便也散了那份得意劲,转移话题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李景遂答道:“我回来这几日都挺闲的啊,若不是前几日你不让我们来找你,我肯定天天都来”
“那我得全心投入准备选举的事嘛”
李景萱用手肘碰了下全慕,问道:“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吧?”
“今天第一天授学倒是挺顺利的,唯一不顺的,就是遇到信王,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
李景遂有些惊讶:“四弟?我知他要入国子监,可你跟他怎么会有过节?”
全慕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最后只能无奈叹了口气。
李景萱倒不觉得多大事,反而还觉得挺好玩:“他这个人吧,从小特别受我父皇宠爱,所以是比较任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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