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章 “女权先锋”张凌歌(第2/4页)  两个女人和她们的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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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凌歌花了好些年画几何体、石膏像后,就被薛老师逼着画“骷髅”、骨骼和肌肉走向。只是在初三那年,她才转向另一个在不列颠留学过的老师,开始学水彩。

    薛老师觉得张凌歌是个在素描方面有天分的学生,对人体结构很熟悉,形抓得特别准,只是可惜画面的明暗对比不够强烈。而画面不“脏”,是很难被艺考老师看上的。所以每次上课,他都要对着张凌歌大吼;“画脏点,再脏点!”

    虽然“艺用解剖学”和“医用解剖学”差别不小,但是也有很多相通的地方。有了这个基础,张凌歌就可以在“不重要”的课上,左手练习单手打结,右手默绘解剖图。

    今天上完《解剖学》课,就可以放长假了,大家都很雀跃。没到下课就有人蠢蠢欲动。

    下课铃声一响,张凌歌就站起来,把几本书和一个大活页夹塞进背包,准备到饭堂等妈妈——凌歌和张全约好了,中午一起在华清饭堂吃饭,然后参观一下学校和她的宿舍。之后,两人这几天就住在酒店,张凌歌看她的书,张全看她的资料。

    张凌歌正准备拉上背包拉链,就被一个同学撞了一下,背包掉在地上,活页夹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哎,哎,你们走那边,不要踩到我的东西。”张凌歌急忙拦住挤过来的同学们,蹲下来归拢散得到处都是的图片。

    “哟,这都是你画的?”教系统解剖学的贺教授走过来,拿起几张画看看了,“不错,比例细节都很准确精致。不过,这个胸腔图的食管长度不对……”

    “这是女性的人体胸腔图。”张凌歌肉痛地看着被踩了一个大鞋印的手部局解图,想了想,把画纸揉成一团,扔进讲台边上的垃圾桶里。

    “看出来了,你画的盆腔系解图也是女性的。”贺教授奇怪地问张凌歌,“书上都是男性人体,为什么你要画女性系解图呢?”

    “我觉得书上只有男性是不对的。”张凌歌把干净的解剖图仔细地夹到活页夹里,脏的揉搓后扔进垃圾桶,然后转头回复贺教授道,“女性占人类的一半,凭什么以男性代替全部人类?”

    “但是……《系解》书里也有泌//尿/系解图和生/殖系解图,”贺教授说,“这些都是分性别的,并不会只有男性啊?”

    “既然这样,所有图片都应该是无性别特性的,在盆腔系解图里就不应该画出输/JING/管、前/列腺、GAO/丸等男性/专有/器/官。”张凌歌认真地说,“其他图谱更不应该画出YIN/JING、YIN/囊轮廓。既然是医学教科书,就不应该搞什么性别歧视的东西!”

    “你会不会太敏感了?”贺教授吃惊道,“我也是女性,我就不觉得这有什么。”

    “是啊,我是太敏感了。而和谐医学院太不敏感了!”张凌歌现在已经有点生气了,她大声地说,“所以据说和谐医学院除了妇产科,其他科室在刚开始招‘标准化病人’时,都不招女性。说是因为女性皮下脂肪厚,会影响学生判断。难道我们以后都不接诊女性病人吗?”

    还没离开教室的同学们,都聚在张凌歌和贺教授身边,面面相觑。不仅他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们也没有想过,都视这一切为理所当然。

    “我不认为这是正常的。我现在只是一个学生,没有能力改变现状,”张凌歌拨开人群,在走出教室时扔了一句话,“但我至少可以改变我自己。”

    张凌歌正在第三食堂等张全。张全刚打了电话,说她还要和同行聊点事,可能会晚到,让张凌歌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张凌歌的饭桌对面,坐着萨蒙蒙和她老乡包诗钰。包诗钰是华清大学建筑系大四学生,此刻,她正拿着手机,给张凌歌和萨蒙蒙看本学期她和同学们做的第一个“大设计”。这是个“小型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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