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批走。这趟飞机只有你和你女儿,最多加上你的助手。而且我们不提前买票,就买当天的票。”
“为什么呀?”
“为了保证你这个傻子的安全啊。”冯晨夏白了顾济民一眼,指着对面两个石凳子,让顾济民和沈柏资都坐下,“我们的人分批离开亚米国,尽量不要乘坐一趟航班。至少同一领域的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不要坐同一个航班的飞机,免得被人一锅端了。”
“还这么危险啊?”沈柏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擦了擦石凳,然后和顾济民坐了下来。听到冯晨夏说的话,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冯晨夏,“不是说现在已经没事了么?”
“大的事应该没有,但是亚米国没有下限你们都是知道的,这就是个流氓国家。”冯晨夏转向顾济民,“你回国的时间不要告诉任何人,仅限我们这三个人和曹欣知道……这几天随时可能走,也许后天,也许就是今天晚上。你等下大致准备一下,也不要带什么行李,背个双肩包就好了。”
“但是,呦呦的玩具怎么办?”顾济民没想到居然这么急,“我给她做了很多玩具,都是独一份儿的……”
冯晨夏白了顾济民一眼,“回头给你寄过去,钱我个人出,这样总可以了吧?你不能掉以轻心,现在虽说看着还安稳,但是亚米国情报部门的消息,我们无法完全得到,所以不能冒险。要知道,你和张凌歌是集团在亚米国最重要的技术人才,必须确保你们的人身安全……回去把护照什么都赶紧翻出来,再拿上几套厚衣服就可以了,飞机上冷……另外,千万不要大嘴巴乱嚷嚷,也不要露出慌张的神色。你先回去吧。”
沈柏资看着顾济民急吼吼地往幼儿园跑,哈哈大笑,笑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叮嘱冯晨夏,“你一定要让她的助理跟着她,新助理看上去至少还沉稳些。”
“曹欣已经安排了。现在还没到留学生回国的高峰期,机票应该不难买。至少中午曹欣查过,飞去国内的航班中,有几家的商务舱还有余票,今晚她们应该就能上飞机。不管是飞去港城还是飞去国内任何一个城市都可以……不过你得留在简州,配合王九辉的工作,至少一年内不能离开亚米国。”
“我最近在想一个哲学问题。”听了冯晨夏的安排,沈柏资发了一会儿呆,突然笑了,“晚唐诗人罗隐在《筹笔驿》一诗中是这么评价诸葛亮的——抛掷南阳为主忧,北征东讨尽良筹。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千里山河轻孺子,两朝冠剑恨谯周。唯余岩下多情水,犹解年年傍驿流……你怎么看待‘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这一句?”
“何至于颓废至此?”冯晨夏哂笑道,“东晋葛洪在《抱朴子内篇黄白》中还说过‘我命在我不在天’呢,你怎么不提了?”
“那都是些炼丹者的狂言,如何能算数?”
“葛洪活了81岁,说出‘始知我命不由天’的紫玄真人张伯端也活了将近80岁。在没有抗生素的古代,不可谓不长寿,所以他们狂得有道理……何况张凌歌等人的科研,不见得不能突破人类寿命上限。”
“但是事业和人类寿命不一样,受环境的限制更大。而且,我们的事业遇到的阻碍真的太大了。”
“你知道‘时势造英雄’里的‘时势’指的是什么吗?”冯晨夏笑着看了沈柏资一眼,“你也是文理皆通之人,应该明白和平时代出的是巨贾,而不是豪杰……风云激荡,正是浑水摸鱼之际。我同意你的部分观点,即个人确实无法对抗时代。不过,现在风已经吹了起来,你不想着怎么振羽御风、扶摇直上,老担心后面的雨雪肆狂,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浪费时机呢?”
“可是我们的事业需要金钱来支持。”沈柏资不服地反驳道,“现在亚米国的新新生命公司和新新动力公司都不敢搞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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