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冷冷淡淡的贾赦,仿若在说旁人的家务事一般,丝毫不惧自己有点污名,贾代善瞧着心头一跳,沉默了半晌后,同意了贾赦连根拔起的计划。
毕竟,这个儿子无耻的像他。
用得理由是牵扯玉庭院刺杀案,清查家贼。换言之,压根不用府内仆从,直接调第三方力量—京城驻军,直接将贾家包圆了。
在等亲信队伍到来,贾代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颇为不解的看着贾赦拿丝带绑出了个手链,一边系着贾珍左手,一边系着自己的胳膊,困惑着:“你这是要干什么?”
“带他去现场看看。”贾赦头也不抬,只顾试验这丝带的弹性,边回道:“栓住,免得跑了。其实特想让您点个穴,但不好扛着人走,到底长大了,是小家主了,要有威严,是不?”
听得贾赦如此面面俱到,贾代善揉揉头,再三强调,“那记得一定要循序渐进。教育孩子,可不能连根拔起,要有耐心。”
“哦。”贾赦眯着眼,抬眸细细打量了眼贾代善,神色万分复杂:“爹,您说这话,有想过十几年前吗?”
“……儿子跟孙子能一样吗?”贾代善打算一招鲜吃遍天,用贾家祖传的隔辈亲兜住自己隐瞒的大秘密,字正腔圆:“反正就是大孙子,老爷爷的掌心宝。”
贾赦气噎,抬手指门:“您去看宝贝闺女去,老来女也是宝。赶紧走,不要让他看到你,否则有了靠山,又得炸。”
贾代善:“…………”
带着前所未有的肃穆,贾赦把亲爹请走,只留了混熟了的亲卫小王充当打手,以及搜、刮得来的令牌,好与军队接洽。
小王看着自家老大一步三回首,走得那个依依不舍的老模样,神色也带着困惑,认真打量了眼昏迷在椅子上的“掌心宝。”
平心而论,贾家人都长得挺好看的,掌心宝也挺好看的。若不是知晓是个男孩,他都得定睛看上一眼,才能分辨出男女来。毕竟,才十四岁,本就有些雌雄莫辨的年纪。再加上这小瓜子脸,白嫩得跟鸡蛋似的。而且还是丹凤眼,不像老大带着冷厉,还有岁月积淀下来的威严,也不像贾赦,偶尔间还有些成年男人特有的风情魅力,顾盼生辉。贾珍许是也与没出过家门的缘由,对世事都充满好奇,那一眼望过来,纯粹中又带着些勾子。
说句畜生的话,就这年纪这般相貌,带着青涩未熟,比贾赦都特招某些癖好的畜生。
小王看着睫毛跟小扇子一样,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的掌心宝,心理“啧”了一声,暗中感叹“若我有这么个小孙子,也挺愁的,怕人欺负女生又被男人欺负。”
不过,以上想法仅限于贾珍安静的时候。
贾珍一醒来,这脾气可真爆,不亚于那火、蒺藜,一点就能炸,杀伤力十足。
小王被吓得后退了两步,抱着贾赦安排的计划,慢慢朝门口躲去。
“贾赦贾恩侯!我跟你拼了!”贾珍一睁眼,就见近在咫尺的贾赦,楞了楞,想起自己昏迷之前那砸过来的靴子,气得牙根紧咬:“亏我还把你当同阵营的,咱们都失去亲人了,都坟头三尺高了,都被欺负了!”
越说越来气,贾珍眼眸还泛着一圈红:“但是现在我跟你势不两立,还要把你逐出宗籍,让你明白明白,我是得罪不得的!”
一听贾珍这小嘴叭叭的不带停歇的话语,贾赦一联想前因后果也就明白了。无非是这待遇一夕之间天差地别,封建时代又没个心理辅导的,以致于贾珍到这青春期就有些小左了性子。但所幸问题不大,跟罩着他的叔祖父所言那般,能把话说出口的毛病都不是毛病。
“贾珍,闭嘴!”贾赦在贾珍眼前打了个响指。
听得“啪”得清脆一声响,贾珍怔了一下,止住了滔滔不绝的讨伐,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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