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燕连恒。
燕连恒长袖一挥,徒手接下管淮烈的刀。管淮烈左手前击,刀尖擦过燕连恒的侧脸,削掉他的一丝头发。燕连恒挑起眼角一笑,这一笑让他那张平淡无奇的脸竟然显得有些妩媚。
妩媚。芒种被心里不由自主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用妩媚来想过一个男人。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被管淮烈出刀的招式吸引。管淮烈的招式看上去很轻,就像风,却每招都蕴含着巨大的杀机。燕连恒也收敛了笑容,手中动作狠戾起来。
芒种睁大了眼,在他眼中,管淮烈的动作似乎放慢了,让他看清并拆分每一招,然后刻在脑中。奇怪的是,他的记忆力似乎从未有过的好,他记住了每一个动作。
“闻龙烈诉·十七斩。”
忽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低声着说。芒种痛苦地捂住头,慢慢地蹲了下去。
闻龙烈诉……十七斩……
芒种抬头,发现自己好像可以预见管淮烈的下一招。燕连恒出手毫不迟疑,每一击攻向管淮烈的要害。
管淮烈的招式已经进行到了第十五斩,对燕连恒造成不少创伤,不过也仅仅是外表。燕连恒依然是出手优雅,反观管淮烈,情况糟糕得多。他口鼻中流出鲜血,身上也满是燕连恒造成的致命伤。
管淮烈的动作越来越慢,他的生命似乎在被什么抽取着,让他显得越来越苍老,皮肤干枯皱缩。管淮烈没有坚持到挥完最后一斩的时候,刀身在清脆的响声中四分五裂,他倒在地上,用尽了仅剩的力气。
燕连恒又恢复了惯有的微笑,即使看上去有点狼狈,但骨子里的凌傲让他蔑视一切。他看向芒种,笑道:“自己死,还是我动手?”
芒种没有看他,径直走向管淮烈,管淮烈目光涣散,却还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芒种看着这位垂死的老人,他已经很老了,但作为拓竑中曾经的一员,“虎獠”,他依然风采不减。
“有人托我把这套招式教给你。它对使用者的要求太高,我试过很多次,发现也只能给你演示一遍。”管淮烈盯着芒种说,声音很低,“如果你见到了他,麻烦告诉他,我完成了诺言。”
说罢,他仰过头,安详地闭上眼睛。
“我暂时还见不到他,不过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芒种的话中,带有苦涩。
他拿起一把刀,起身指向燕连恒,挥出第一斩。
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活下去,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怎么能死在这里。风主已经为他铺好了路,他为什么不争取活命的机会呢?
燕连恒在看清芒种的招式之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虽然他看上去没有受什么伤,但他心里很清楚,那套招式蕴含的杀机极为强烈,如果不是管淮烈的内力不足以支撑他使用,那么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但是最让他震惊的是,那个少年似乎只看了一遍,便记下了这套不简单的招式。
芒种只觉得很疲累,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每一斩都在疯狂地吸取他的内力,让他算不上弱的内力将要耗尽。他终于明白管淮烈因何而死,以及那句话的意思,这套招式,是以使用者的力量和生命力为代价,对敌人造成致命的打击。
身体像是不能被他控制,一种奇怪的信念支撑着他继续。
燕连恒冷笑道:“你再继续下去,只会和那个老头一样的下场。”
芒种的眼睛空荡荡的,似乎听见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听见。
燕连恒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再拖延,他的身体快撑不住了。他从宽长的袖底拿出一支暗器“琉云”,在芒种停歇的时候刺向他。到十六斩时,刀当啷一声落地,芒种终于停住手,吐出一口血,缓缓地跪在燕连恒面前。两支“琉云”刺穿他的膝盖,一支“琉云”穿透了他的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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