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乙坐在水湖上的走廊边,双手撑着木栏,闷闷不乐地看着有些枯败的湖水。
这个季节水里冒了些荷叶芽出来,离荷花盛开的时候还远,五颜六色的鱼在她脚下打着转,似乎在讨要吃食。
“咕咚”一声一颗石子砸进毕乙面前的水中,溅起一朵不大不小的水花,几滴水珠飞洒到毕乙的裙子上。水中的鱼受到惊吓,向着四处游去,一圈一圈的涟漪扩散开来。
“怎么,还在生气吗?”扔石子的人从毕乙身后走来,笑道。
毕乙回过神,转头看着他说:“没有,我只为你感到委屈。”
白冥莽在她面前蹲下,捏着她的脸看了看,说:“眼睛都哭红了,不知道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毕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打开他的手:“没想到你这么严肃的人,还会开玩笑。”
“心情好的时候,开开玩笑有何不可?”
“你心情很好?被人诬陷了还高兴。”
白冥莽笑起来,说:“我才是被人陷害的那一个,你怎么比我还激动呢?搞得好像你才使当事人一样。”
“你是我带回来的,而且你去做些事,也是为了我……”毕乙的眼神黯淡,盯着湖水。她觉得很难受,因为她无法忍受自己至爱之人受到这种侮辱,想到他的不容易,就觉得自己很无能,心里如同火灼一般。
“我应该去做点事,如果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窝在房间里,才是更令人不屑的吧。”白冥莽说,“我今天很高兴,是因为别人都怀疑我的时候,只有你还相信我,还为我辩解,据理力争。”
毕乙抽了抽鼻子,抬手环住白冥莽的脖子。
五月,席禹教对释骨教下手,释骨教死伤惨重,元气大伤,领头的人自然是白冥莽。
他的时间还有三年不到。
七月,燕兰兮传信来,那边的雎山观已经表示了绝对的忠心,在燕家的强势威胁下,为了保命而不得不向暴力屈服,答应帮助上凌宗,并且不泄露半分有关上凌宗复兴的消息。
月底,白冥莽下席禹教,前往酒楼与何弦意会面。何弦意这次带来了一张地图,以及一个很像账本的东西。
“我把上凌宗的现状带来让你看看。工匠都是皇室提供的,原材料也没有让我出钱,皇帝让我用钱去招揽人。截至到现在,上凌宗的基础性建筑已经修缮完全,一些高级建筑正在设计中,比如议会殿之类的……”
白冥莽看着手中的图,点点头。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即使建筑完全修好,但上凌宗也不算完工。以前上凌宗有一套很严密的防御系统,某些建筑的修建也是为了实现这套系统……但我一个外人,不了解上凌宗那些东西,不,应该说没几个人了解吧。”何弦意说。
白冥莽抬起头,先是“嗯”了一声,然后说:“我知道怎么做,你先把主要的修完,后期我来改动和增加。”
何弦意惊讶道:“你一个人就可以改动?我听说关于这方面有一系列的古籍,但在七年前……已经被,咳,下落不明。”
“恰不巧,我正好知道它的下落。”白冥莽说,“愚蠢的东西只看得到金银财富,功法秘籍,还有武器,却没有人看到那些书籍中无尽的宝藏。”
“这些书籍,被刺客组织‘夜鬼’以采熹为首的成员暗中收集起来,而采熹的上司……就是云鸢的那位老师,沈辞临。”
白冥莽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到何弦意面前。
何弦意心中疑惑,接过信拆开来看,只见那信上罗列了一堆书的名称,最后用奇丑无比的字迹洋洋洒洒写了两排大字——
“别人送我的结婚礼物,转手就要到你怀里去了。”
何弦意一噎,说不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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