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沾上了不少机油和灰尘，丝毫看不出花花公子鲜衣怒马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个修车师傅，唯有他胸口的那个电池还在发着恒定的光亮，那是一个蝙蝠的形状，当然和蝙蝠镖那种边角锐利，又酷又帅的蝙蝠不同，托尼胸口上的蝙蝠灯体态圆润，像是个可爱的卡通角色剪影。

    “生了孩子你就要对他负责，他不仅仅是你的孩子，你的家人，也会是你的责任，很麻烦的责任，我就是不想年纪轻轻就背负那么沉重地责任才一直单身的。小陆说的没错，生孩子其实很简单，就人类的生育能力来说，想要多少个孩子都是可以实现的，但是你不能生了他又不养他，比起经济上的抚养，品格和世界观的培养更麻烦……所以做·爱要戴套，才是我好我也好~你这种无套一时爽的，只会是事后火葬场……额咳咳，抱歉最近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多了，口不择言口不择言。”托尼挥舞着握着扳手的胳膊，尴尬的说道。

    “谢谢。”布鲁斯却轻轻地笑起来，口中的小甜饼今天显得格外甜美，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微笑，那怕托尼那句话根本不像是什么安慰、或者开导，但是有人能陪着他说说话，发发牢骚，让他短暂的不用为了各种事情烦心，他就已经觉得很开心了。

    “如果你要谢谢我，能告诉我一件事情吗？”托尼蹲下来，开始用指尖微观电刀修理电路板，“为什么这么拼命，塔利亚说的也不光是没用的，哥谭不会因为你请天假而毁灭，而且你还有迪克、杰森还有提姆，虽然我知道你养育他们不仅仅是想他们继承你的衣钵，但是你一直这么拼命，我们都很担心你。”

    布鲁斯沉默下来，他看着指尖沾着的小甜饼的碎屑，眼神幽深而悲伤，他沉默了很久，才重新开口，声音沙哑的像是一把砾石，“因为……我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在发生在别人身上。”

    他的声音冷漠而压抑，但是那层薄薄的冷淡下面却翻涌着黑色的、强烈的悲伤，托尼停下手上的工作，静静的聆听布鲁斯讲述。

    “在我12岁的时候，那天晚上刚好是新出的《佐罗》电影，我缠着父亲很久才让他答应临时休息一天，求陪我看电影，我母亲很高兴，于是她也放下原定的行程，加入我们。于是我们一家三口就在没通知任何人的时候去了电影院，电影很精彩，但是在我们往回走的时候，有一个劫匪拦住了我们，我父亲为了保护我和我的母亲死在了劫匪的枪下，而我母亲为了保护我也被打死了，从那天起，我就失去了我的父母。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当时我不缠着爸爸，如果我爸爸没有决定休息，或者我是偷偷一个人跑去看的，他们就不会死，事情会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我多么希望能有个人可以站出来，可以救下我的父母，管他是天使也好，恶魔也好，怪物也好，只要能救下他们，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但是当时只有我，我看着父母的尸体变冷，血液流了满地，却什么也做不到。”

    “我曾经以为那是个阴谋，毕竟韦恩家族在哥谭树敌不少，正常人都会想要从韦恩身上啃下来一块肉，但是后来我在监狱里见过那个劫匪，他并不是被人指派来的杀手，他只是个流浪汉，捡到了一把黑帮火拼时遗落的枪，想要抢点钱去买点东西吃。”

    “他说他没想开枪，那是他第一次杀人，是母亲的尖叫吓到了他，所以……枪，走火了？事发后他就被抓进了监狱，就是这样，没有阴谋。没有诡计，只是个普通的抢劫杀人案件，不过死的人是我的父母。”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像我那样无能为力的人还有太多太多，没人知道一个“临时休息”的下场会不会让一个孩子也失去他的父母？这个悲剧发生一次就够了，我不想让这样的悲剧在发生。”

    饼干屑已经被布鲁斯揉搓成更细小的粉末，他张开指尖，就见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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