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是最好不过的。
掌门都发话了,郑瞿也不好继续追究,瞪了柳慎言与谭寻各一眼,拧着下巴上几根胡须,不作声了。
柳慎言收到了郑瞿的目光,眉头微皱。
掌门只以为是小辈之间的闹腾,他可不这么想。
自己教养了十四年的徒弟,什么秉性,他能不清楚吗?
莫不是还在为山河剑与裴冬一事耿耿于怀,又不好向裴冬撒气,便抓着无辜的同门当出气筒?
柳慎言用从前对乔扶听的理解去猜测,自然离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的徒弟会在眼皮子底下换了人。
所以他又一次冤枉了乔扶听。
唤回他思绪的是掌门苍老的声音。
“再过二十几天就是观剑会,届时各大宗门都会有弟子前来参加,作为本次观剑会的举办方,我们可一定要将观剑会办得体面盛大。”
下首四人纷纷应是。
只有乐阁阁主虞潇然面露难色。
“这次观剑会虽然由我们举办,但以我昆山晚辈实力……恐怕难取得好的成绩,”她道:“到时候免不了要遭其他门派的人耻笑。”
掌门长叹一口气,说:“这也没有办法,到时候只能我们多费点心思,安抚小辈们了。”
虞潇然却有些不甘:“想我昆山堂堂第一大派,竟然要受他们耻笑,便是只有一名弟子进入前三甲也好……”
她突然目光灼灼地看向掌门:“掌门,离观剑会还有段时日,不如我们打开剑冢之下的……”
“虞潇然!”
一直默不作声的柳慎言突然开口,打断了虞潇然的话,平日没什么情绪的话语中夹上了浓浓的怒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虞潇然却没被他吓到,反而咬牙道:“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就算是要去,最大的可能也是你座下的乔扶听去,天大的好事,白给你还不要!”
柳慎言森然道:“这种好事,我剑阁消受不起。”
“我同意柳慎言的话。”
片刻前还对柳慎言吹胡子瞪眼的郑瞿此时一改敌对的态度,赞同道。
虞潇然的脸色当即沉下去了。
“你们真是死心眼……”
“行了,”掌门打断道:“此事休要再提。”
虞潇然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咬着牙沉默了。
“观剑会十年一度,错过了这次,还有下一次,”掌门道:“莫要被一时得失冲昏了头脑。”
他状似警告地瞟了一眼虞潇然,才继续之前的话题。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将观剑会一事的具体细节互相交待清楚,便散会各自离开。
掌门叫住柳慎言和谭寻,问:“书阁和丹阁又没来?”
柳慎言只点点头,掌门便让他离开了。
剩下的谭寻脸上没了笑眯眯的神色,苦涩道:“她又病了,起不了床。”
掌门轻叹一声,从怀里摸出一张药方,道:“这是我托人从杏林带来的,你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效用。”
谭寻收下药方,离开了。
丹阁阁主已经缠绵病榻二十年,期间谭寻寻遍大江南北,也找不到可以使之痊愈的药,掌门这张药方,对他来说,心理安慰的作用更多一些。
——
这是一周中柳慎言第二次找乔扶听。
就是他刚刚收乔扶听为徒那会儿,也没这么勤快。
毕竟柳慎言头衔众多,不仅要处理昆山的事情,还经常要外出,一年中有半年不在昆山。
此时,他坐在乔扶听面前,欲言又止。
乔扶听大概能猜到他为何事前来,为了使自己不被骂得太重,便尽力表现得乖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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