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贪欢之后,等待乔扶听的是关琮的唠叨。
关琮痛心疾首,他就放药碗的功夫,乔扶听这个伤员就溜出了药阁,还去镇里喝了个大醉酩酊。
“你倒是挺厉害!”关琮此时一点都看不出来平日的好脾气,把乔扶听训得狗血淋头:“脏腑有伤,还敢喝酒!”
“我喝的……药酒,药酒!”乔扶听试图蒙混过关,哑着嗓子说。
关琮冷笑:“你当我蠢?谁家药酒这么烈?”
乔扶听被温琼扛回来回来时,醉得不省人事,身上酒气浓烈得三丈外都闻得到,正被在水天峰守株待兔的关琮逮个正着。
关琮又气又心疼,甚至壮着胆子瞪了温琼好几眼。
温琼只当没看见。
他发完火,绷着一张清秀的脸,生硬地说:“我帮你和掌门那边说好了,你剩下的三场比赛暂时推后,过几天痊愈了再比。”
“谢谢关师兄!师兄对我最好了!”乔扶听赶紧嘴甜的卖乖。
关琮的性子到底是老实,明明气得要死,却抵不过心疼,傲娇地一哼。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你灵力循环可还好?”
“嗯?”乔扶听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这么一问,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关琮见她疑惑,恍然大悟:“谭真人没和你说吗?他告诉我,你灵力倒行,这才爆发出不同寻常的威势,既有可能走火入魔,又会伤及他人性命,郑真人正是为此,才强行出手的。”
原来如此。
谭寻是这么告诉其他人的。
也是,她这一身煞气对谭寻来说是个送到手的把柄,哪里会随随便便说出去。
她突然想起谭寻试图杀她时的那句“本来就不该出生”。
乔扶听抿唇,默不作声。
关琮以为她在为灵力倒行一事苦恼,想出言安慰,突然眼神一凝,看到乔扶听脖子上,两道青紫。
他眼神顿时锐利起来:“你脖子怎么回事?!”
乔扶听一怔,伸手去摸。
隐隐作痛。
她自屋子里取出铜镜,看了半天,皱起眉。
这青紫不必说,是被谭寻掐的。
谭寻力道颇大,当时必定也有两道指印,何况她并没有来得及掩住衣领。
虞潇然肯定看到了。
但她分明风轻云淡,好像什么都没发现。
乔扶听慢慢放下铜镜。
一片模糊的铜镜上,隐隐映出她沉肃的神色。
她突然发现,在原著中,属于裴冬的乐土——昆山,对她来说居然处处杀机。
乔扶听凝神看着关琮。
关琮,如果我说,昆山有人要杀我,你要怎么办?
这句话在乔扶听喉咙口打了好几个转,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关琮对这一切迷雾并不知情,何必将他卷入。
她想了又想,最后决定把温琼推出来当替罪羊,便严肃道:“是温琼干的!”
关琮大惊:“她要杀你?”
乔扶听沉痛点头:“当时那种情况下应该是的。”
“什么情况?”
乔扶听满嘴跑火车,编起故事来脸不红心不跳,一气呵成:“她非逼着我喝酒,我就趁她不注意,抢了她的刀,把酒坛打碎了,骂她有病。”
“这她就要杀你?!”
“对,”乔扶听斩钉截铁:“九幽温琼,是个疯子。”
关琮迷惑了半晌,一会儿觉得按照最近听说所了解的温琼,确实像是能干出这种缺德的事情,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
到底哪里不对劲……
他反应过来,问:“那你怎么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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