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多深多远的坎。
他在人生的前三十二年里,也曾是被万众瞩目、众星捧月的天才。
直到他触摸到结丹的天花板,任他多年以来每日挥剑三千次,也寸步不进。
可长时间待在同一个层次上,也成就了他如今元婴之下无敌手的局面。
面对这样的对手,乔扶听不敢托大。
但她不能输。
在药阁没有动作之前,她怎么敢败。
——
赛程之间有三天的修整期,休息的第二天傍晚,一个让乔扶听意想不到的人来找了她。
裴冬。
她来时,关琮也在。
关琮对裴冬与乔扶听之间的流言略有耳闻,所以当裴冬暗示想与乔扶听私聊的时候,他愣是厚着脸皮,假装没听懂。
乔扶听把他扯到一边,低声说:“你傻啊,我还怕她不成?”
关琮小小声:“万一你又把什么东西随随便便给她了!”就像山河剑一样。
“不会,”乔扶听催促他离开:“我现在丧心病狂到名声都和她争,还会给她东西?”
关琮仔细一想,有点道理,自从观剑会开始,乔扶听就好像疯了,狠起来自己都打,应该没道理再被裴冬欺负了,便一步三回头地走到了院子外面。
乔扶听虽然让关琮顺着裴冬的意思离开了,但是看着这位风暴中心,实在再难生出什么好感,公事公办道:“师妹找我何事?”
裴冬将刚刚两人的交头接耳看在眼里,面对乔扶听波澜不惊的神色,一时之间感觉十分陌生。
虽然她们也本来就不熟。
但从前的她们是敌人,最起码了解彼此的弱点,现在呢?
乔扶听还是自己的敌人吗?
裴冬摩挲着腰侧的山河剑,陷入沉思。
自从山河剑回到手中,裴冬如虎添翼,原本一直担忧乔扶听会在剑上做的手脚也并没出现。
她愈发不能理解乔扶听所做的一切。
她始终对乔扶听出的那招“金樽清酒”无法释怀,任她如何自诩敏慧,也想不出能过说服自己的缘由。
于是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一遍,关于那场比试前后的所有细节在眼前一一清晰起来。
从约战中的“一招”,到对战时乔扶听毫不犹豫使出“金樽清酒”的神情,再到最后她还剑时的坦荡。
裴冬再想到刚刚关琮对乔扶听毫不掩饰的关怀,她怀疑面前这个人换了个芯子!
要不然为何性情大变,主动将抢走的山河剑还过来?
要不然为什么以前不屑交际,现在却突然有了朋友?
若不是裴冬知道被夺舍的人神魂初期融合不好,很容易溢散真元,她早就去上报掌门了。
乔扶听耐心等了一会儿,见裴冬只盯着自己不说话,心里怪异,忍不住喊:“师妹?”
裴冬登时回过神来。
她今天前来,就是最后确认的。
夺舍的人不会有之前的记忆,她要看看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原来的乔扶听。
裴冬道:“师姐,我担心你,便来看看。”
乔扶听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啥?”
裴冬温温柔柔地坐在乔扶听对面,低着头像是在忏悔,道:“我知道我有错,之前对师姐态度不太好。”
“师姐莫要和我计较,我毕竟在魔城生活了那么久……”
乔扶听云里雾里,听着裴冬诉说她儿时的故事。
咋回事啊?
玻璃心小姑娘回忆惨痛往昔,负能爆棚,找知心大姐姐诉苦,挺正常。
问题是,乔扶听是知心大姐姐?裴冬是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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