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我喝了好几……”
白星身后钻出个人影,温琼收了剩下的话,将同情的目光投向乔扶听。
乔扶听试图溜走。
“乔、扶、听。”
这种感觉约等于22世纪被亲妈喊了全名,乔扶听当即虎躯一震,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动。
关琮一只手攀上她肩膀,捏住了。
“你受了伤,还敢来喝酒……”
乔扶听迅速认怂:“我错了我改正我金盆洗手洗心革面这就回去看大夫!”
一黑一白两个人,就这么被押回昆山。
路途中,白星与关琮各自声讨自己不省心的师妹,你一言我一语,最后互相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恨铁不成钢。
两人当即惺惺相惜,一拍即合,相见恨晚。
乔扶听很不服气,她寻思,我再怎么折腾,也没温琼那么不省心吧。
——
观剑会结束的第二天,其他门派的人纷纷辞行,带着无数传奇故事,离开了昆山。
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中,这片大陆上都将反复传诵观剑会上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比试,还有来自五湖四海的少年英才。
仅仅一天半的时间,昆山就寂静下来,持续热闹了一个月的客院人去楼空,只有门前还未来得及打扫的脚印证明这里从前的热闹。
许多弟子看着这幅场景心生感慨,立志要勤学苦练,争取在下一次观剑会上大显身手。
昆山弟子都很年轻,完全等得起这个十年。
因为乔扶听在观剑会上大放异彩,每个人都记得她的功劳,于是不少弟子询问乔扶听,下一次观剑会,师姐能否代表昆山拿下冠军。
此时乔扶听才十八,便已经是第四,十年后也许真的能获得第一。
乔扶听笑了笑,没有回答,只说十年太远,修道路途漫漫,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听到她这个回答的弟子们很满意,口耳相传,说乔师姐在勉励同门刻苦修炼。
乔扶听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他们怎么理解到这层意思的,她的意思分明是十年之后她或许就不在昆山了。
关琮也想不通。
九幽为什么没有离开,为什么温琼那家伙还待在昆山。
关琮一想到之前乔扶听说过,温琼因为几坛打碎了的酒就要掐死乔扶听,就觉得糟心。
再看看后来被拉去喝酒的乔扶听,好像一点没觉得不妥,反而乐呵呵的。
没出息。
大概所有当兄长的都不喜欢自己的小妹和外人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关琮看乔扶听就是这个心态,这件事大概在他心里暂时翻篇不了。
乔扶听听说温琼没有离开,很是讶异,当场就向客院走,去拜访温琼。
客院地处昆山东北,离乔扶听的水天峰有一段距离,她一路御剑,花了足足一刻才到。
器阁处理完了观剑会的事情,空了下来,关琮这几天得闲,知道乔扶听要去找温琼,也跟着去。
御剑飞行能够将昆山的景色尽收眼底,她远远地看到东北方一片连绵的黑瓦白墙,更远处伏着一座小丘,丘上光秃秃的,只有黑色的岩石,半棵树都没有。
即使隔了这么远,她都能感受到里面逸散出的剑气。
那应该就是剑冢了。
原来客院离剑冢这么近,乔扶听深深看了小丘几眼,落在客院门口。
如今整个客院只有九幽宗一行人在住,找起来分外方便,乔扶听和关琮循着人声来到九幽下榻的院子。
温琼、白星和他们的小师弟都在院中,看到二人到访,并不惊讶。
白星请二人在院中坐下,又拿出九幽那边带来的茶,泡给他们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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