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琮只是想借口如厕甩开秋璇,谁知道秋璇连这都要跟着他。
还有没有点姑娘家的矜持了?
关琮气得一个倒仰,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走出茶室。
他步子迈得很大,一下子甩开秋璇数尺。
秋璇在后面不温不火地说:“师弟,走反了。”
关琮气得要死,偏偏要和她唱反调:“我就喜欢多走走。”
秋璇一副“师弟说什么都对”的表情,目光柔和地看着他。
就像在看一个跳脚撒气的稚童。
关琮绕着乐阁走了一圈,将乐阁人员布置记了七七八八。
他所在的地方是二楼,通往三楼的路被挡住了,两个年轻的弟子守在路口。
关琮往那边靠了靠。
两个弟子横身拦住他:“关师兄留步,虞真人正在招待客人。”
招待客人?
关琮目光顺着楼梯上去,只看到棕色的木板。
在这种时候,虞潇然能见谁?
难道是谭寻?
他在楼梯口停留时,秋璇已经走到他身边。
秋璇和声道:“师弟,楼阁是木质的,走动会有声响,现在又是下午,阁中还有弟子在练习,你若是觉得散心够了,便随我回茶室吧?”
关琮的目的地是厕所的隔间,哪里愿意和她回去,便道:“去厕所。”
秋璇从善如流:“请。”
——
在关琮带着秋璇在二楼打转的时候,三楼有人摔了杯子。
女子寡淡的唇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看着一地狼藉,道:“这什么玩意儿,我就没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
虞潇然手中团扇一停不停,只笑道:“温小友大约是喝不惯茶的。”
她看着温琼,语调闲适,意有所指:“听说小友嗜酒如命。还是少喝一些好,饮酒伤身,易动肝火,使人脾气暴躁。”
她换上一个新茶杯,往里面倒满茶:“这是莲心,虽苦,清火却再好不过。”
温琼当她在放屁。
“我一介闲人,不求长生,自然不在意养生之道,”她往后一仰,抱臂靠在靠背上,说:“虞真人日日为乐阁殚精竭虑,本就劳累,又见到我,此时大概已经怒火攻心,比我更需要这个。”
虞潇然不动声色。
“小友此话怎讲,我看到你心中无限欢喜,怎会不痛快?”
见虞潇然在两人独处的情况下依然保持着一副滴水不漏的模样,温琼顿时笑了。
“真人好肚量,见到毁你大局的罪魁祸首都不生气。”
虞潇然笑了笑:“什么大局?小友莫不是喝醉了,胡言乱语呢。”
她打太极的功夫一流,温琼却没有那个耐性。
温琼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把将面前茶几掀翻!
虞潇然一飘数尺,满地破碎的茶盏没有挨上她半片衣角,她看着将手按上吞日刀的温琼,脸色终于微微沉下来。
“温琼,你未免太过放肆了些!”
随着这句话音落下,威压如黑云压城,踩上温琼肩头。
在渡劫期大能的威压下,温琼全身骨骼噼里啪啦响起。
她硬顶着泰山般的重量,没有跪下去。
甚至还抽出了吞日刀。
虞潇然皱眉,又加了几分力。
膝盖发出“啪”的脆响,温琼右膝撞上地面。
她将手中吞日刀往地上一拄,撑住了另一只将要折下的膝盖。
温琼脸颊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往下落,偏偏还讥讽地笑着。
她甚至有心情想,虞潇然的威压还比不上乔扶听在秘境里的那一下。
她看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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