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这一切让她坐立难安,再也看不下手中书册。
她站起来:“我得出去一趟!”
宋君和谭寻都不在,谁能拦住她?
谭觅说走就走,一众弟子根本劝不住,又不敢动手去拉,等叫人把宋君喊过来时,她已经影子都没了。
宋君气得要砸碗,又想起这是谭觅亲口说要喝的银耳莲子羹,硬生生忍下来,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去找师伯!”
谭觅就算病了,功力消散许多,从前的功底也还在,依旧是合体期,比元婴、化神还要高一等级,弟子们远远无法比拟。
她一路乘风,来到下山的山道上。
山道上已经有人,她看过去,却是掌门和郑瞿。
郑瞿与她不熟,但掌门是看着她长大的,见她这个病号跑出来,有些惊怒:“你怎么在这里?!这事不是你该掺和的,快回去!”
谭觅:“昆山六阁守望相助,书阁有难,我丹阁怎么可以不管不顾!”
掌门急得白花花的胡须一颤一颤的,口不择言道:“你也帮不上什么忙,等会儿谭寻过来,还是要抓你回去的!”
谭觅比他更急:“我怎么帮不上忙,唐归赋当年的事情我好歹……啊。”
她目光投向后方,把剩下的话吞回去了。
掌门和郑瞿转头去看。
只见三人缓缓走来。
打头的男子眉目冷淡刻薄,一身藏蓝色衣袍,手中握着一个黑色布条缠绕着的包裹,步伐沉重坚定。
后面两个分别是少年和少女,面色肃然。
郑瞿惊道:“关琮,乔扶听!”
确实是他们。
他们出书阁的原因,不仅仅因为虞潇然忌惮的是唐归赋本人而不是书阁阵法,跟在唐归赋身边要比在书阁躲躲藏藏更安全,还因为唐归赋对他们的帮助。
唐归赋要面对他从前的“业果”,而他们承了莫大的人情,虽然对方并不在意他们是否会还,他们却没办法坐视不理。
二人默默站在后方,跟了唐归赋一路。
即使力量绵薄,他们也想为这位前辈做点什么。
“唐归赋,”掌门说:“你还是站起来了。”
掌门素来慈眉善目的脸上褶子中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神色颓唐得很。
唐归赋点头示意:“我答应的事情,从不反悔。”
他看到谭觅,有些意外:“你也在。”
谭觅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腿,看表情像是恨不得再把它打断了,将人塞回轮椅上。
她看见掀动的袍脚下有细碎的金色:“你用了楚岚和杨知易的法子?”
唐归赋:“他们的办法确实有效,三十年来我没能将之改进一丝一毫。”
谭觅眼眶通红,看着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乔扶听在后面看到谭觅的表情,心里咯噔一声。
关琮施针之后没有将针□□,而是按照图上所写的方法,以暗劲将针埋进唐归赋体内。
四十八根针,在忍受血肉中时时刻刻搅动的痛苦下,连接上他断裂的经脉,使他重获站立直行的能力。
此时看来,唐归赋付出的代价可能远不止一时的痛苦。
联想到之前唐归赋托付后事一样的态度,她的心彻底沉下去。
这针,可能是要命的。
她顺着唐归赋平静的脸色,看到了天空中沉沉的乌云。
到底是什么业果,要一个人舍命相赴?
掌门与郑瞿吹胡子瞪眼地要乔扶听和关琮回去,他们两个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见没听见。
掌门拿他们没有办法,这个时候也来不及亲自揪他们走,最后只能默许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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