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医学院的全体学生严阵以待。
说起来读医科的孩子真是自虐,本来进来的考分就不低了,偏还要在长腿里面拔尖子、精英里面选菁英。好好考门功课也要设个25%淘汰率,一到发榜哀鸿遍野。
一年级的时候我还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混日子,绩点也是在全班中线以下漂浮。虽然不优秀、却也绝不垫底,从来没被这讨厌的25%抓住过尾巴。
寝室的兄弟们管我叫考试智多星,关键之关键就在于我天生一张甜嘴,把各科老师哄得服服帖帖。一到考季,“李氏重点”便成了学校门口印刷点的抢手货,抓题之精准,得到了同学们的一致好评!
本来今年我也是作一样的打算——考试前去办公室多蹭蹭,小嘴儿抹点蜜、脚底下勤快点。见了女老师可以撒个娇,碰上男老师就表达下发自肺腑的钦佩敬仰,反正马屁又不花钱,且健康环保。
这天我正喜孜孜地捧着一撂A4纸从办公楼里出来,迎面“巧遇”生科院某系草——话说这阵子老子躲他也是躲得累,乍一照面,竟生出些迷之喜悦。
“你打哪儿来?”有了考试利器在手,我的心情异常轻松。
张林看了我一眼,“得了什么宝了,这么得瑟。”
“我今年的一等奖学金全靠它了。”我得意地晃了晃那叠纸片。
“又走歪门邪道......” 都是学生来的,张林瞬间get到了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于是皱起了眉头。
“什么叫歪门邪道啊,考试划重点是常规操作好不好。”我不高兴了,“你以为教授希望全班集体倒下吗?要真那样儿,就说明他教学方法有问题了,以后影响他业绩考评呢。”
“你还有理了!”张林瞪我一眼,“就你这样的医生,以后我上医院看病肯定得有心理障碍。都怎么毕的业呀?”
“你知道老子下周考几门吗?” 我怒了——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货嘿! “七门!七门功课!!礼拜三那天还四门主修一起考,老子都快趴下了。”
“谁让你选课的时候不看仔细了?”
“选课再仔细,憋得住几个教授凑一起往死里整吗?”我心酸酸。
其实我也知道张林的话是有道理的,要不是当初听了胖子的蛊惑,想着早点把学分修完早轻松,也不至于把今年搞到如此狼狈。那些专业课都是大簿头,一本书就像块砖头似的,知识点多到数不清,不划重点我真是不要活了。
张林的鄙夷当然让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回到寝室,一帮人围过来向我摇尾乞怜。我恹厌地凌空一指书包,贱人们赶紧鸡飞狗跳地抢过去搜宝。
“伟啊,你把东西塞哪儿啦?”胖子心急火燎地问道。
“不就在包里嘛。”
“没有哇,要不你自己找。”
我推开椅子站起来,帮着在书包里一通划勒——我靠!还真没有。
“会不会路上丢哪里了?”胖子问。
我背上下来一阵冷汗。
——这事可大可小!光公关就花了老子大半天了,要是再转回头问老师要,人家铁定不给啊......
我们几个人像没头苍蝇似的出门散开。草丛里、花坛下,沿着我回来时的路线一路好找,30分钟后,终于宣告失败。
“伟啊,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小强愁眉苦脸地看着我。
我在心里狠狠骂了声“操蛋”,却也无可奈何。
“怕他丫的,不就一考试么......谁平时还没上过课了?”胖子在那里喃喃自语。
“就是,大不了把书都背出来啰......”骚南无精打采地应和道。众人听罢,不由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既然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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