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哥,我不是”头一回见他如此大怒,刘念竹心中乱成一团,慌忙道“银子银子都被我拿去还债了。”
“还债什么债”傅凌云继续严肃的问道。
刘念竹眼圈一红,委屈的回道“云哥哥,我承认银子是我拿的,但念竹也是迫不得已。你只知道一心治病救人,却从来不知道医馆早已经入不敷出了。从一年前开始,医馆从药商那里进来的药材都是赊账来的。积少成多,前段时间药商上门来讨要债务,而医馆没有银钱去还债。正巧爹让我去三公子铺子支些银子办婚事,所以我就”
闻言,傅凌云竟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说的也是实情,由于他的心都搁在替病人看诊上,对医馆的营收从不上心。有时,见到穷困的人家拿不出医药费,他还会免除去各项医疗费。偶尔他更是会免费行医赠药。这一笔笔的账目算下来,确实亏空不少。
这事算下来怨不得念竹,只能怨他。是他无用,没有挣到银钱,才让义父连操办婚礼的银子也没有,让念竹为医馆的事情忧心,才想到去打三郎铺子的主意。
这一切都怨他,不怨他人
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就摘掉身上的嫌疑。柳媚儿看着里面哭哭啼啼,满脸委屈的女子,冷笑了一下。倒是她小看她了。
傅凌风嗤笑道“好一个迫不得已。”这女人的心机不少,瞧她刚说出口的几句话,就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还会因此让大哥对她产生愧疚和怜惜,真是不简单啊。
难怪这三年,她能把大哥耍得团团转。
果然,只听傅凌云将所有错处揽于自身,“三郎,念竹也是为了大哥,为了医馆,才去你铺子支走这么多银子”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身旁苍老的老者和哭的眼睛通红的女子,在心内叹了口气,便继续道“欠你的银子,大哥会想办法慢慢还给你的,希望你不要难为义父和念竹妹妹。”
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没有瞧见外面角落里女子眼中的失望,也没有看清面前兄弟脸上的讽刺之意。
“傅大夫真是会怜香惜玉啊。”傅凌风连大哥也懒得叫了,在他眼中,面前这个有眼无珠,被刘氏父女俩牵着走的男人不再是他的大哥,“傅大夫愿意还这笔账自然是好的,但是你也了解我傅凌风,我这人一向不喜欠账,欠的银子,那便请傅大夫现在就还了吧。”
傅凌云皱眉看着他,“三郎,你明知道我现在一贫如洗,没有能力还这笔银子,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这与我何干”傅凌风漠然的看着他。
他不再是他大哥,那他的难处跟他有什么关系
若是以前的大哥,纵然是让他奉上全部家产,他也没有丝毫犹豫。可面前这个被刘氏父女灌了迷魂汤的男人,一个子也别想从他这里得到。
望着这个冷漠的男人,傅凌云不敢相信他竟是自己相依为命多年的亲弟弟。
二十多年前,慕容家遭遇大难,他们兄弟被义父所救,侥幸逃脱。后来一路逃亡到这北山村,许了重金,得祖母张氏和几个叔伯婶娘收留。
安顿好他们几兄弟后,义父便放心外出去寻慕容家的旧部。可自从他一离开,他们兄弟便如刀俎上的鱼肉,任由祖母和叔伯宰杀。
那时他们兄弟身上值钱的东西皆是被搜刮光,大雪的天,年幼的他们孤零零的被扫地出门。
最大的他才十岁,而且还双腿残疾,几个弟弟亦是年幼,五郎和六郎更是刚出生没多久,尚在襁褓中。
冰天雪地,饥寒交迫,他们九死一生。
好不容易慢慢熬下去,他们兄弟相互扶持着长大。他是个双腿残疾的废人,养家糊口的重担的都压在二郎和三郎身上。
二郎力大无穷,十岁出头就跟着村里人去后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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