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星人,这把剑专用来解答问题。佛拉格拉克,别名应答之剑。”他随意地介绍道,“原先想把它借你来着,考虑到古拉姆有鞘还带一个震慑能力作罢了。我警告过你这几天别来哥谭,克拉”
“卡尔艾尔。”超人怒气冲冲地打断他,“你非要一口一个外星人、搞差别待遇的话,我是来自氪星艾尔家族的卡尔。我发誓,我不会对你撒谎,我不会伤害你,你完全不必这么提防我”
“而我曾明确告知你,我不喜欢背叛和欺骗。你的誓言正建在欺骗之上。”林登冷冷道,“我不相信你,卡尔艾尔。”
“你先前说的是尊重我的意愿”超人的声线愤怒地拔高,“除了隐瞒我是氪星人这件事我从未骗过你你他妈的就是偏爱克拉克那种类型真抱歉了我就是克拉克,有本事你把他分出来啊伟大的施法者”
超人在怒意中挣动了锁链,轻微的金属绷紧声里林登眯眼,十字剑在他的手中消失。他再迫前一步,细微的光丝在他双眼中流转,恍如凛冽的冬风。
“你认为我做不到么”
林登慢慢地说,纯白空间中氤氲的淡淡绿意遽然加深,比之前更强烈的虚弱感笼住了超人。热量自他身上被蒸出,而他的感官被再一次压缩,他的视野一阵阵地发黑。锁链活动,向它们的主人让开道路。林登曾握剑的手按上他的前襟,悬在心脏的位置。那张熟悉的脸上不再有随和的笑,唯有与线条一致的冷峻。
“非常棒的提议。”灰眸的青年若有所思道,“外星的归外星,人类的归人类。”
似乎有什么莫可名状的力量从天而降、自林登所在的位置晕开,某种仿佛幽邃太空的淡漠冲淡了他的神情。超人盯着林登的双眼,某种悚然爬上他的颈后,他努力摇头。
“不,林登。”他愕然地、费力地喘出一口气,“请别这么”
雾气将他的声音堵回唇齿之间。
几条马克杯粗的锁链溃散成大小不一的触手,强硬地捏住他的下巴并贯入。湿且冷的雾气蜂拥而至,顺着他的气管侵入肺部又散开,宛如他未展现与人类不同时吸入的凛冬冷气,但那些冷气不会有意识般钩入他的左胸腔、于那缓缓会师。
眨眼之间触手消失,若非口腔与咽喉中残存的异物感、心脏搏动时如浸寒流的艰涩,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超人不舒服地咳嗽两声,对上林登那双变得陌生的、泛光的银灰双瞳。
灰眸的青年面无表情地直视他,停在他左胸的手下压,超人听见自己的话自耳边响起。
“随便你对我怎么样好了。”
“看来把你拆一拆不属于你怎么的范畴里”林登漠然询问,“卡尔艾尔,莫非贵种族盛行不断在话后加补充款项”
超人只盯着他,蓝眼睛满是愤慨,最终化为浓浓的委屈。
“你你不必这么麻烦。”他难过地说,“我不懂魔法,但我记得你说过魔法有其代价。林登,我可以以后在你面前时是克拉克肯特,永远都是。”
林登先是一阵大惑不解,接着便是一阵难以置信,周身循他意志而形成、无数非高阶施法者不能窥全的扭曲线条与明净辉光因此齐齐一滞。
先不提这个紧身衣外星人对“施法代价”适用主体的误解普通施法者和开普通挂的施法者或许要权衡它,而他这种持有bug级外挂、并且能造外挂玩的能一样么超人后一句话是以什么心态得出来的
林登承认,自己是有点儿人类至上主义,看任何非人都不大顺眼,看胡乱干涉人类内政的非人尤其不顺眼。这是最基础的立场问题。这个世界的人类从猿猴进化至今,从非洲草原扩散到大半个陆地星球,终于一脚踩在了星辰大海的边缘,即将扬帆远航。而这时,冒出来一个力量强大的非人类,夺去了社会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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