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鞋袜的脚腕一片黑紫,傅慧俯身蹲下,伸出小胖手按了按,原本可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随着刚才上山的一番折腾,又肿了起来。
傅慧按揉着,顺势将体内的巫力转化成灵力,在伤处游走了一圈给舒筋活血消了肿。
宋承运先还笑眯眯地看着,享受着孙女的关怀,对她手下的动作没当回事。渐渐地便发现有股热流从她指下渗入脚腕,所过之处,舒服偎贴,原有的疼痛不适尽数消去。
傅慧收手,宋承运瞅着消肿的脚腕,怔愣了片刻,捉了她的小手翻来覆去地看,“福宝,怎么你一揉,爷爷的脚腕就好了呢”他见过的最厉害的气功大师,也没这本事啊。
傅慧眨了眨眼,这问题她想了下,举起小胖手,拇指与食指轻轻一搓,一朵火红的灵火亮在指尖。
这是戏法老爷子惊疑地伸出手,想摸一摸。
傅慧忙将灵火里的炙热褪去,输入了青绿色的希望,放在他手上。
像正月里吃的元宵大的一团青绿落在手里,轻飘飘地没点重量,老爷子待要细看,那青团已于他手中消融,随之他浑身一轻,好似经年的沉珂和早年积在体内的寒毒一朝尽去。
老爷子霍的一下丢下拐杖站了起来,上上下下顺着石阶来回走了几圈,不是他的错觉,腰不酸腿不疼了,整个人都好似年轻了五岁。不,比五年前状态还好,体能各方面只比与仲文、老首长出任务前,差点。
“福宝,你”震惊过后,剩下的就是担心,君子无罪,怀壁其罪啊特别是这个年代。
“福宝,”老爷子蹲下,小心地将娃娃揽在怀里,“爷爷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那团青绿色的气体又是什么,总之,日后没有爷爷、爸爸的允许,不可再使用了。”
傅慧眨了眨眼,不是太明白。前世凡俗界里走一遭,天道虽然让她看尽了人世百态,可她关注最多的则是天灾兵祸,罪之源头。
在那个崩坏的世界里,对巫族的祈求,好像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唯一活下去的动力,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汇集于身,这已是傅慧与他们最近的距离了。
她能体会到别人身上的善恶,却不曾探过人心,又岂知人心之险。
见孙女一脸懵懂,宋承运越发担心了,一时间心中的计划变了又变,甚至都已经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要给老首长递封信起复了。
修炼之人对人的情绪本就敏感,又何况傅慧这个巫女呢,她虽不明白这个对她慈爱的老人为何纠结,还是点了点他隆起的眉头,听话地应道“我听您的,绝不在外人面前运用灵力。”
宋承运一愣,心突然痛了,孩子得多没有安全感啊,才这么听话敏感,“乖,”孩子这么说,他反而又不愿孩子随他在山下活得战战兢兢,太过约束了,“只要爷爷和爸爸在身边时,我们福宝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和儿子加起来总不能比一个陈微还不如吧,她能在山上将福宝护地好好的等等,对福宝她又知道多少县局里她不会胡说什么吧
“福宝,你告诉爷爷,你刚才那样”老爷子说着拇指和食指照着傅慧先前的样子比划了一下,“陈微知道吗”
傅慧摇了摇头,三岁之前她骨骼太软不能修炼,三岁之后,因为庵主之位,陈微对她生了嫌隙,彼此已是渐行渐远。
“那就好。”老爷子松了口气,看了下日头,“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下山,回家后爷爷先帮你找顶帽子”
说到这里,老爷子打量了下傅慧身上的衣着,是一件灰色的小僧袍,“衣服咱也换换好不好”
既然已经下山,入乡随俗嘛,傅慧点点头。
老爷子想到他和蒋兰准备的,那一套套花花绿绿的小衣服,背起包袱,一手仍旧拄起拐杖,一手牵起傅慧的小手,兴致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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