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和爱豆分手的坏心情, 浑身湿漉漉的丰月回到港黑总部大厦。
没有理会任何人, 少女一回来就躲进顶楼办公室爱丽丝的试衣间里。
抱着刚刚森鸥外有眼色递上来的一杯热可可,难得穿上洋装的丰月顶着一头湿发,情绪低落。
批完桌案上的公文之后发现自家的萝莉依然没有恢复朝气蓬勃,森鸥外丢下笔坐到丰月的面前。
“你居然顶着大雨回来。发生了什么”
“我带回来一只猫咪。”丰月的神情抑郁, “猫的主人出事了, 经过猫咪同意我决定收养它。在回来的路上, 我遇到了夏目爷爷。”
“老师最近身体可好“森鸥外听到自己老师出场, 语气忽然刻意欢快, “他其实可以变成猫, 你有摸到过老师变身后的皮毛吗, 手感如何”
“我对爷爷说了很重的话。”怏怏不乐的丰月没有理会森鸥外的刻意逗趣, “虽然那些话不是针对爷爷个人, 但我说出口后肯定伤到他了。”
一旁围上来的爱丽丝递给森鸥外一条干毛巾, 跳上一边的沙发侧耳倾听。森鸥外开始温柔的搓着少女的湿发询问,“虽然我觉得老师不会介意,但茉莉酱告诉我吧, 你觉得是什么样的话可以伤到老师”
丰月抱膝而坐, “啊,我在爷爷面前彻底否定了他的三刻构想,把它说的一文不值。”
丰月感觉头顶的动作顿了一下,成熟男性磁性的声音透过毛巾传来,“茉莉酱是怎么想的你说出来的是气话吗或者是真心话”
“真心话。”丰月神情忧郁而且是无法对其他人诉说的真心话。
她的厌恶也是基于自身三观才有的排斥,并非未经过思考的不理智行为。三刻构想并非一般人可以知晓;能够对于三刻构想探索且眼界和力量都到达一定级别的的人, 他们各有立场。
屁股决定脑袋,身处局中,所有人难以看破;身处局外,所有人根本无从知晓。
了解这个构想的人都成长于和国的体系下,他们只会赞叹这份化用了三权分立的构想精妙和大胆。除了行事疏狂、思想偏激的森鸥外,很难再有谁能够理解丰月无处诉说的愤懑。
凡存在必有因。日本黑道毕竟扎根基层,它的存在和行事本身折射了底层人民心中浓重的恶意和不能说出口的期盼。政府和法律给不了他们的报应和抱负,黑暗中的厮杀有时会替他们实现。
可是连森鸥外这样剑走偏锋的人,囿于出身阶级和眼界,恐怕也很难理解丰月真正对统治阶级的期许。
所以,少女只能闷声道出最浅薄的怨念,“我告诉爷爷,三刻构想是官方推卸责任的方案。因为能力不够就把本该对国家和人民的保护推给别人,这样的行为无耻且无能。”
“老爷子是怎么回答的”隔着毛巾,森鸥外的声音隐约含着笑意。
“夏目爷爷表示他们确实做不到。”丰月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无比沮丧,“虽然我不是你们,但我至少知道,对于你们这种大权在握的控制狂,承认自己无能是比什么都重的打击。否定三刻猜想并不能伤到夏目爷爷,但是让他亲口承认国家无能,我真的伤到他了。”
“哈哈哈”
森鸥外大笑着扔开了白毛巾,无视爱丽丝在一旁嚷嚷着,“混蛋林太郎,茉莉酱的头发还湿着呢,不许偷懒”
他伸手从腋下举起依旧没有没精打采的少女,难得笑容爽朗,“我就说茉莉酱拥有足以领导港口黑手党的资质和心性。果然如此想必老师在听到你的这番话时,心中涌动的是懊悔不及吧。”
“一步慢,步步慢。他以为可以从容布局收入囊中的宝藏,就这样失之交臂落入我的怀里啦”
丰月一头雾水。
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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