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往里看了一眼,就愣住了。因为申珏此时坐在温玉容的腿上,脸还埋在对方脖颈间,长发如瀑散落一身,而温玉容则是微微低着头,似乎在轻声说着什么,不过他很快就注意到门口的仆人,眼睛一抬,看了过去。
仆人对上那双眼的时候,莫名打了个寒颤,他不敢再看,连忙跑走了,躲进自己的小屋子里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温玉容的眼神跟往日似乎不大一样。
温玉容平时看人的时候,眼里总是带着三分笑意,让人望之可亲,而刚刚那双眼没有笑意,幽深如古井,井面下是什么,没人知道。
又过几日,温玉容破天荒地呆在家里,他先去弄了早膳,再去叫申珏起床。申珏夏日没那么怕冷,精神会好上许多。温玉容把人喊醒,伺候对方穿衣洗漱,再牵着申珏去前屋用早膳。
用完早膳,温玉容对仆人说“今日我休沐,带他出去走走,你就不用去买菜了,我会买回来。”
仆人有些惊讶,因为他还没见过温玉容带申珏出门,他看了一眼申珏。申珏神情有些倦倦,站在温玉容的旁边,目光不知道看向了何处。
温玉容吩咐了仆人,就拉着申珏出去,出门后,他也没有松开申珏的手,而是跟申珏低声说“外面人有些多,你要跟紧我。”
申珏嗯了一声,听话跟着温玉容往前走。这是他来金陵第一次上街,一路上,眼睛都在到处看,都有些看不过来。
在路过茶楼的时候,申珏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盯着里面人头攒动的场景,转过头问温玉容,“越泽,我可以去那里吗”
“可以啊。”温玉容带着申珏进去了。
他们这一路一直手牵手,引来不少目光,金陵风俗虽开放,也不乏有好男风者,但在大街上手牵手的,实在太少,更何况二人通身气派,不像是常人。
温玉容没去管那些目光,进了茶楼,挑了一个角落处坐下了。申珏坐下来,就到处看,最后把目光放在隔壁桌,那里坐着几个男人,正一边嗑瓜子一边听说书人说话。
温玉容见状,叫来店小二,上点瓜子茶水。
瓜子和茶水上来后,温玉容侧头对申珏轻声说“吃一点可以,别吃多了。”
“嗯。”申珏点了下头,又看了下隔壁桌,学着伸手抓了一把瓜子,就开始嗑。
温玉容其实想去找个包厢坐着,只是这茶楼生意挺好,二楼包厢全部满客,只剩一楼的雅座了,所以温玉容才将就着坐在外面。
他们没坐多久,就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其中多数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温玉容的身上,而小部分则是注意到了旁边嗑瓜子的申珏。
因为申珏有些奇怪。
看样子应该年纪不轻了,可眉宇间太干净了,甚至称得上懵懂稚嫩了,恐怕年纪轻轻的儿郎,都没他眼眸清澈。
申珏没注意到有人在盯着他,他只是一边嗑瓜子,一边听说书人讲故事。这说书人说的是前朝的故事,讲前朝有名的美人皇帝慕容修的故事,说慕容修貌若好女,靠着美色坐上皇位,但最后跟当朝摄政王反目为仇。
“据说慕容修啊,是因为一个人才跟摄政王反目成仇的,甚至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了摄政王。”说书人说到这,摇了摇头,“哎,真是糊涂啊。”
“老头儿,你别只摇头啊,那人是谁啊说说男的女的”底下的百姓吆喝着,不满说书人故意卖关子。
“别急啊,老朽现在就说。那人身份卑贱,不是男,也不是女,而是一个太监。”
这话一出,满堂哗然。
申珏听到这里,顿了一下,把手里没嗑完的瓜子放了回去。温玉容对听故事没什么兴趣,因为这种故事大多都是后人编排的,当不得真。
他见申珏不嗑瓜子了,就抽出手帕给申珏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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