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再无他话,径直到了风月楼前。
元策这几日,仿佛在风月楼混得很熟,他一下马,就有人来牵走他的马匹,领着他进门。
却有人将许观尘拦下来“小道长是不是走错地儿了咱们这儿可不是道场。”
许观尘用拂尘一指元策“我是随这位爷来的。”
元策回头“是,我带个小道士来见见世面,兴许他就想还俗了。”
风月楼里,轻纱帷幔,影影绰绰。
一行人在二层的小隔间里坐了,视野很好,可以看见正中的台子上,舞女正转圈儿。
许观尘只是陪元策坐着,坐了好一阵儿,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进眼里,老神在在的模样。
后来元策唤了两个女子进来,全是女道士打扮。
许观尘一愣,心中惊叹,花样真多,比我狂野。
任案上酒杯添满了酒水,他自不动,还执着拂尘就地打坐。许观尘身边那个女道士觉得无趣,转头去撩拨元策。
元策倒像是很吃这一套,一手搂着一个,随手捋她二人手中的拂尘,缠过来绕过去。
“道士”他这却是在叫许观尘,“小公爷”
元策笑问道“你这道士,怎么跟不开窍的石头似的莫不是只喜欢看道观里的祈福舞”
“又不是真道士。”许观尘睁眼,瞥了她二人一眼,“念一遍清静经来听听。”
两个女道士一噎,赔笑道“道长说笑了。”
元策道了一声“扫兴”,将她二人往外一推“原来不是真道士。”
打发走了人,房里就只剩下他二人,只听元策又道“行了,知道你记挂着许问,听完这支曲儿,就回驿馆给你拿东西。”
他意兴阑珊,而许观尘从来就没有起过兴致。
临走时,元策说“你这道士好没意思。”
许观尘脚踩八卦,手握太极,正正经经地道了一声“无量天尊。”
元策便笑,出去时,原本飞扬一等人都等在门外,跟着元策来的那文人,却从走廊那边闪出来那儿有一扇窗子。他暗中朝元策摇了摇头。
元策原本请许观尘先行,站在他身后。这时,拢在衣袖中的手也伸了出来,抖一抖袍袖,将双手背到身后,再没有别的什么动作。
风月楼一行无惊无险,仿佛元策就是为了捉弄他,才带他来的。
驿馆里,元策差人拿了一副腕甲出来,对许观尘道“盔甲太重,带不来。你若有心,随我回西陵去,我拿给你。”
许观尘拿起一只腕甲看了看,腕甲亦是生了锈,沾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他放下腕甲,不动声色道“不用麻烦。”
再说了两句闲话,许观尘觉着,元策这个人可能真的有点毛病,他就喜欢别人骂他。
难怪这人常年待在战场上了,战场上两军对阵,骂阵起来厉害得很,原来他是喜欢听别人骂他。
将近正午,许观尘起身请辞,元策一指厅前的那文人“知微先生,替我送送小公爷。”
那知微先生作揖,应了一声。
许观尘直到现在才知道那文人的名字,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人的嗓子是坏的,说出话来,沙哑得很。
许观尘与他并行,小成公公双手捧着腕甲,与飞扬一起走在后面。
那知微先生道“听旁的人说,小公爷的病很是厉害,一病病了三年。”
“是。”许观尘染疾,在宫里养病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因此他问起,许观尘也只当他是打探消息,并不疑他。
“小公爷这病,可是有什么缘故”
“不提也罢。”
知微最后问道“小公爷可曾后悔”
许观尘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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