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翼明与刘国能在溠水对峙了几日下来,双方都没有动,最奇怪的就是溠水上的一座浮桥,这是当地百姓商旅来往之用,也没有人将之烧毁。
“将军,我们若不烧毁浮桥,万一官军来偷袭该咋办”一个哨兵对看着那河面上的浮桥,感觉这浮桥就是个祸患,应该将这个浮桥烧毁或者拆除,不然老实感觉不全。
“将军,这浮桥不能烧,我们此次东进德安府,若想继续前行,还是要走这浮桥的,而且官兵都不毁浮桥,我们烧了,岂不是显得我们害怕了这样对我义军的士气肯定大受影响。”另一个哨对说道。
“刘哨队说的在理,这浮桥确实不能烧”刘国能说道。
刘国能觉得此人说的有道理,这浮桥他不能烧,不然对义军的士气却是可能构成影响,现在自己大军六万,对面就一万来人,有什么好惧怕的,只是这样对峙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还是得想办法过河才行。
“将军,我看我们明天大军就大举过河,这周边的船只这几日我们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等我们大军压过去,那些官兵定然不战自退”那个刘哨队听到闯踏天刘国能赞赏自己,非常得意,就继续发表意见。
“不可”刘国能立刻反对,继续说道“对面可是让八大王吃了大亏的秦翼明,还是小心为上。”
刘国能在义军当中与李自成和罗汝才颇为要好,但是与张献忠却是看不对眼,主要是因为张献忠这个人太过嗜杀,按照张献忠所谓的七杀理论,活着的人都应该死,他张献忠也是。
刘国能是一个被封建忠孝节义思想灌输的人,对张献忠这种抄人家祖坟的粗鄙无耻之徒,颇为不屑。张献忠在安陆县大败,刘国能就收到了消息,对于张献忠栽了跟头,他是乐见其成的,同时这也让他知道了秦翼明,这个让张献忠栽跟头的人就在他的河对岸,因此他也是谨小慎微,不敢冒进。
如果是其他的守军,例如左良玉等人,他或许会攻过河去,可是对面是秦翼明,他却是顾虑很多,这个秦翼明诡计多端,他还是小心为上。
骑兵造反这些年,刘国能深知机动性的重要,因此极为看重自己的战马,这战马太难弄到手了,他六万人的队伍,也就两千匹战马,现在六月了,天气也开始热起来了,刘国能每日都会让下面的人将战马牵到河边洗澡,让这些战马舒舒服服的,而且要喂养上好的草料,这两千多匹战马可都是上等的公马,不是那些便宜的母马,必须要好好伺候着。
宋献策深得秦翼明的信任,放浪形骸,秦翼明也不介意,仿佛待他如朋友一般,还是时常神棍神棍地叫着,以前他被人叫神棍,那肯定会生气,可是现在秦翼明叫他神棍,他倒是不介意了。
宋献策明白,这里看似双方对峙,战事紧张,但是其实却一点都不紧张,因为双方都是在一个均等的实力之下,谁都不敢轻易出击,这座浮桥就是证明,刘国能人多,可是战斗力不强,秦翼明人少,可是战斗力却是要强很多,势均力敌之下,谁也不敢轻易出击。
宋献策无事,就到处漫无目的的走动起来。看到几个士兵牵着马匹,往河边走去,而且还在快乐地交谈着。
“真的么你们千户所每家军户都有五十亩田地”一个士兵问道。
“那是当然,我们以前日子可穷了,都没有衣服穿出门,可是现在,你看看我身上的新衣服,我娘子给我做的,这以前哪家的女儿愿意嫁到我们千户所啊,现在不一样了,咱生活好了,自然有女人愿意嫁,我去年就娶媳妇儿了”另一个士兵一脸的得意神色,讲述这德安千户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朴实的军户,他们现在也仅仅是个温饱而已,可相比从前,他们的生活的确变化太大了,因为更多的人连饭都没有吃的。
“哎,真让人羡慕啊,我本以为我们李大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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