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的人完全找不到人,还没有看到人在哪里,很多人就莫名其妙的死在各种陷阱里面了,等他们爬上山的时候,那些可恨的山民却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窝囊的战斗,让他有一种力气使不出来的感觉,完全是被挨打,却打不到人。
不过山民的运气不是一直都这么好的,因为孙可望的军营里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潘独鳌。
潘独鳌针对山民的特点,给了孙可望一个建议,用新归附的山民去攻打秦丛平那一伙山民,也就是以山民治山民的办法,那些山里人在山里,就像鱼儿在水里一般,他们完全不是对手,可是同样是山里人的话,这种非对称式的战争就不存在了,就成了公平的战斗。
这样一来,战争的情况就发生了逆转,农民军们跟随在那些新归附的山民后面,那些山民可以避开很多陷阱,然后找到那些猎人们,将之杀死。
小秦瑞和陈杭一路奔跑,很多族人已经死了,就被吊在树藤上,头颅已经不见了,他们的任务就是将那些树藤上的尸体给抬下来,然后安葬起来。
做完了这些,秦瑞和陈杭他们就奔向了女娘山,他们族人的女性全部都躲在那里,他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自己的母亲了。
当他们来到女娘山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彻底击碎了他们幼小的心灵。
他们看见很多尸体就吊在树干上,有的是用布腰带吊着的,有的直接是用树藤吊着,脚下还有垒砌的石头,明显是用来垫脚用的。
“喝你二口茶呀 问你二句话,漂亮小妹十八岁 有没有婆家”一个妇人穿着最靓丽的衣服,一边唱着,一边往头顶的树干上抛着布腰带,然后系好,用手拉了拉,感觉很结实,她将自己的脖子挂了上去,把脚下垒起来的石头给蹬掉,带着幸福的笑容,挣扎了几下。
秦瑞和陈杭立刻跑了过来,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女人要上吊自杀,他们想把树上吊着的族人给放下来,他们不希望自己的族人死去。
“陈杭,多用点力,婶婶快不行了用力啊呜呜”两个孩子急得满头大喊,眼泪直流,直接哭出了声音。
“瑞哥儿,不要这样”秦瑞正努力地抱着那妇人的双腿往上举,可是十多岁的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呢他忽然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声音,转身看去,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自己的母亲正在周围捡石头。
秦瑞和陈杭跑了过去,秦瑞跪在地上哭道“母亲,这是为什么”
母亲一脸慈祥,带着笑容说道“瑞哥儿,这女娘山是我们女人最好的归宿,你们男人打仗,我们女人帮不上忙,还会是你们的拖累”妇女一边说话,一边垒石头。
“母亲不要”秦瑞抱住母亲,他害怕自己的母亲离开他,他还是个孩子,他爱她的母亲。
妇人眼角滴下了眼泪,可是面带笑容,慈爱地说道“瑞哥儿,你以后就是男子汉了,不可以再哭了,以后母亲不在身边,要坚强,要活下去,山神会保佑我们家的瑞哥哥的,以后想母亲了,就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母亲会在天上看着我们家瑞哥儿长大”
“母亲”秦瑞死死的保住自己的母亲。
“走吧,母亲也要走了”妇人放开了自己的孩子,唱起了山歌,不管孩子在旁边怎么哀求,怎么哭泣,她都没有理会。
她挂上自己的脖子,蹬了脚下是石头,她在世间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看着陈杭拉着自己的孩子,自己儿子却还是依依不舍地跪在地上哭泣着,然后她就看不见了,眼前一片漆黑。最后一眼还是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她已经很知足了,带着笑容死去。
自己的母亲已经不动弹了,秦瑞被陈杭拉着,离开这里,他最后一眼回望了女娘山,那昏暗的树林里,一颗颗树下,挂着的全部都是他族人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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