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无风寄宿的这家,男人叫朱脱敏毛喜,女人叫毛喜珠。
作者说明因为男人的名字前两个字连起来被列为违禁词,因此,以下称朱茂喜,大家知道怎么个意思就好了。
我问“为何你们名字如此相似。”
朱茂喜说“我爹姓朱,我娘本家姓毛,我爹认为,生下我乃是一大喜事,所以我叫朱茂喜。”
我指了指毛喜珠,问“她呢”
朱茂喜笑着,说“我俩乃是姑舅亲。她们家男丁极为兴旺,好容易生了她这么个女娃,只感觉喜得明珠,所以她叫毛喜珠。”
看来,有寓意的名字,并不一定是好名字。
我问柳无风“你为什么叫柳无风”
柳无风说“你可以去问我爹。”
我问“你爹在哪里”
他“咣”的一声将刀拔出一半,说“已经死了。你还去吗”
我不想去。
入夜。我和柳无风一顿饱餐。朱茂喜夫妻二人看起来许久没有开荤了,把我俩剩下的鸡肉一扫而净,甚至连鸡骨头都要咬碎了在嘴里咂摸两下。
毛喜珠吃得美滋滋的,收拾碗筷时,不停地吧唧嘴,似乎是在回味着鸡肉的美味。
一切收拾得当。朱茂喜给我们腾出里屋,自己与媳妇住在外屋。我躺在硬邦邦土炕上,刚要闭目养神,却听见屋外毛喜珠说“我走了。”
朱茂喜语气生硬,带着微微怒气,说“别去了”
毛喜珠说“村长还在家等着呢。”
“哐啷”一声,似乎是朱茂喜踢翻了门口的木桶,叫道“老子现在有钱了,还在乎他那两袋大米吗不许去”
毛喜珠的语气有些委屈,说“你现在知道不愿意了。早些年要不是你烂赌,我至于为了讨生活去陪那腌臜货吗如今有两个钱就不让我去了,日子还长着呢,钱花没了,你再让我去,人家还不一定要了呢”说完,她竟然呜咽起来。
屋外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风声和毛喜珠的抽泣声,听起来竟有些毛骨悚然。
我拉开屋门,问“你们怎么了”
朱茂喜忽然愣住了,毛喜珠则低头跑开了。
柳无风在屋里喊“不关你的事,回来”
我对柳无风这样的人深感不耻,我说“我们吃住在人家里,若他有难处,我们应当帮忙。”
朱茂喜看起来并不想让我帮忙,他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用管。”
毛喜珠还是收拾这东西走了。她走后,朱茂喜变得十分烦躁。他在院里徘徊着,是不是地往墙上踹两脚,似乎在发泄着什么。
我问柳无风“他怎么了”
柳无风说“你不要管别人的事。”
我在屋门口看着越来越暴躁的朱茂喜,他的异常举动让我越来越好奇。正当我忍无可忍地想要上前时,毛喜珠从门外衣衫不整地跑了回来。
“不好了,不好了”毛喜珠惊慌失措地喊着。
朱茂喜问“怎么了”
毛喜珠说“村,村长,他,他”她慌乱地开始结巴。
朱茂喜怒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毛喜珠喘了一口大气,说“他死了”
“死了”
朱茂喜叫道。但我分明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兴奋。
听到有人死了,柳无风也从屋里冲了出来,问“何人死了”
毛喜珠依旧是惊慌的模样,说“我们村村长他死了”
柳无风问“怎么死的”
毛喜珠说“我和他”她过说到一般,突然有些迟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想了片刻,又说“有一只箭从窗外射进来,把他的胸口射穿了”她满目惊恐,看起来吓得不轻。
我说“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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